贵的遗物。 为了自己也为了母亲,她得好好活着。 笼统地算了算,这几年林崇源虽给了她不少东西,例如脚下的火精兽皮毛做成的绒毯,又或是珍稀的摆件,但却是无法变现的。 每月发下来的月例是五十两银子,好在她平日里并不怎么花钱,总共算下来她才发现自己身上也只有五千多两。 她不知那些灵器价值如何,但如今也只能带着全部家当去走一趟了。 绿蓉已经将林檀和林厌行的衣裳都缝好了,浆洗后又熏了香给林檀拿了过来:“小姐且上身试试,瞧瞧可还有哪要改的?” 半个月前才量过的尺寸,林檀穿上身后绿蓉竟发现衣裳还大了些。 她蹙了眉头打量了一阵,发觉自家小姐不仅身形瘦了,下巴也尖了一些……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林檀的气色似乎也没之前好。 “那还得再改改。”绿蓉倒也没说什么,林檀被她看得心底发虚,到底没和她说自己断了药的事,此事不同其他,必须得瞒着才行。 只能盼着此次拍卖会有她需要的东西才好。 沧海派—— 待得知临江城出了魔物的踪迹,四长老方固便有些按捺不住了。到底是关系整个门派,方固将此事禀报给了门主。 三名青衣弟子出列,前往临江城查探情况。 若是林檀在这,便会认出为首的修士便是她的大哥——林云顾。 林云顾性子冷不爱言语,因单灵根拜在门主门下,又因领悟快,不消五年一脚已然踏入金丹遭众多弟子艳羡嫉妒。 虽性子冷,但有弟子请教时也毫不吝啬,将自己所知倾囊相授,日子长了,下面的弟子对他也少了几分争锋相对,更多的是对他的敬佩。 璩苏就是其中的一个。 身为门主的独子,璩苏自幼在沧海派被人捧惯了,第一回遇上林云顾这个硬茬子吃了不少的亏,寻常弟子都畏惧他的身份,偏偏在林云顾手下他毫无反手之力,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得半天爬不起来。 丢人丢大发了。 期间那些挑衅的往事他不愿再提。 眼看林云顾抽剑便要自顾离去,璩苏连忙喊住了他:“大师兄,我的剑不太听话,带我一路。” 青年偏头凸显锋利下颌,鼻梁高挺,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上好容貌,偏偏眉宇中间一道深深的刻痕,嘴唇抿直着,瞧着并不好相处。 他眉眼冷峻,毫不留情地拒绝:“耿师妹无法御剑,我只能带一人。” 说罢也不等他回答,目光轻瞥,身侧的青衣女子朝着璩苏抱歉一笑,站在林云顾身后,不过瞬息,两人便消失在眼前。 璩苏慌忙抽-出自己的剑踩上去,着急忙慌地跺了跺脚示意:“……快跟上!” 那剑听懂了似的猛地提速,璩苏差些没站稳倒下去,好在最后这柄剑靠谱了一回稳住了他,在璩苏的啰嗦中跟上前去。 只不过他头顶的簪子没这么好运,不知刮飞到哪去了。 …… 兔子两日不怎么进食,林檀到底还是担心,抱着它去寻林厌行。 先前只知道林厌行住在偏僻处,不同人往来。但一路过去,她望着脚下不知多久未扫过的落叶,小喘着气走到那院前才知道这么偏。 这一路走得她都快出汗了。 绿蓉替她敲了敲门,在替她擦汗时那扇残缺的院门才从内打开,并不是什么随从,而是前两日才见过的林厌行。 他眼里难掩惊讶,但很快就掩去了,挪动身体给她们让开了一条路。 “六妹妹可是散步至此?” 他似乎并不觉得她会是亲自过来探望,于是给她寻了个理由。 周围没有仆从,安静得过分。 林檀抬脚一跨,瞧见院内萧条简单的布置便收回了目光,言简意赅地将兔子递了过去:“我是特意寻四哥哥的。” 少年伸手接过,修长如竹的手指陷入兔子的白毛里倒是赏心悦目。 “可是这兔子出了什么问题?”他朝着一旁的石桌走了两步,林檀也跟了过去坐在石凳上,凉意让身体里的燥热下去了不少,林檀口有些干,“这兔子不知为何,不怎么进食……” 林厌行比在外还要简单些,浅绿衣袍在这秋夜里略显单薄,依旧是一根木簪简单地挽在脑后,青丝如瀑,手捧白兔的少年在头顶晃动的烛火下,那张温和俊雅的脸庞多了几分诡魅。 “许是先前被吓着了,我再养两日给你送过去。” 相处时间不长,林檀倒是对这兔子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