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有被尴尬到。 希望他没有看见我刚刚的所作所为。 我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空出一只手对岩泉一打了声招呼。 “啊,是岩泉桑呐。” “嗯……” 岩泉一犹豫半响,站在楼道拐角处看着我手里的相机,抬起脚来到了我身旁,距离大概一米处外,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白天,又看回来。 “你是在拍照吗?”岩泉一好奇地抬起眉,他若无其事地把手塞进裤兜,问起了这个一眼就能看出的问题。 我注意力不在他的话上,低头看着我相机里的照片,注意到自己刚刚随手拍了一张照片,整个场景都因为我或许是晃动的原因而形成了动态模糊的效果,拍的是我刚刚站着的铁栏杆脚下的地面,除了铁锈与水泥地和零稀的杂草,还有一朵小小的白花。 唯独这只小小的百花,它是清晰的。 我抬眸,有些出神,在岩泉一担忧的目光下眨了眨眼,双手抓着相机,“啊,啊对。” “我下午没有事情做呢,所以就来这里避避暑啦。”我回过神,随意地看了眼楼道外,下午真的挺热的,有点可怜那些还在摆摊的人们。 不过想到自己明天下午也得站一下午,这种怜悯之心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岩泉一点了点头,手臂靠在特地围住楼梯的铁栏杆上,没有说话,看起来是工作中途来到这里想要休息一下,没想到碰上了我。 我抱着相机,有些无聊,看着岩泉一无声看着楼下的一座座棚子,活动了下手腕。 我忽然注意到他带了一顶帽子。 居然不是黑色的。 ……是白色的。一看就是排球队统一的套装。 下一秒,那顶原本朝着外面的帽檐转向了我,帽子的主人转过头,无声地盯着我。他不知何时朝向了我这个方向。 “……”我撇向窗外,然后又撇回来,“岩泉一下午果然是在搞社团活动吧。” 岩泉一愣了下,意外地点了点头,“是,排球部在做宣传活动,今天是我在做。” 我听到他的话,想到平时那些排球队的男生。 忍不住幻想了一下那个场景—— ——以超凶外表的岩泉一为代表,一群比岩泉一还不正经的学长们把一年级围在中间,气势汹汹地盯着每一位路过的人。 ……真的不会被吓死吗? 我被自己的想象笑到了,嘴角不自主地微微抽搐了下,强制被自己压了下来,赶紧扬了扬自己的相机,“好吧,那岩泉桑肯定是来这里休息的吧?要试试吗?” “嗯?怎么知道的?”岩泉一睁大眼睛。 “这种事情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吧?”我微笑着把相机递过去,“要试试吗?” “呃……”岩泉一帽檐下的眼睛动了动,手伸到半空,但没有接过,“拍照这种我不是很擅长,就算了吧……” 我干脆直接塞到了他手里,“试试呗,我今天也是第一次。” 他无奈被迫接受了我的好意,相机的屏幕还亮着,里面的画面刚好是我刚刚看着出神的照片。 岩泉一拿近看了一眼,看着我,说,“这个拍的很好看。” 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很真诚的眼神,而且可以看出他似乎对此真的很赞叹。 我歪歪头,觉得自己有点嚣张了,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上扬,不过没关系,毕竟刚刚自己都被那张照片吸引住了,完全想象不出是我自己拍的,岩泉一觉得很好看也很正常。 于是我学着他以往的语气,表情沉稳的点头,“嗯,拍了很久。” “我可以看看前面的吗?你不介意的话。”他换了一只手握住相机,看起来的确没有碰过相机。 我继续沉稳的抱腰,“嗯,岩泉桑也赶紧来一张吧。” 岩泉一随即低头迟疑地摁下一个键。 我:“不是这个!” “……是嘛。”尴尬的语气。 我凑近,站在安全距离,伸出手,轻轻地指了指另一个按键,“这个,然后按这个,左右就是翻看啦。” “……”岩泉一十分听话地按着我的步骤开始翻看。 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些花花草草……也不是,就是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作品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每次到这种环节我都会感到非常尴尬。 记得小学时,学校好像是举办了什么校园个人创意活动,要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