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哼,说我过分,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你们计较的!” 沈绪被沈渡军的话气笑了,冷冷的看着眼前已经有些陌生的男人,道:“父亲当真不知道为什么吗?” 沈渡军有些心虚的避开沈绪满是寒意的目光,道:“我怎么知道?左不过是高氏罚了她几次罢了。” 沈绪如今只觉得满心失望,语含沉痛的道:“那么敢问父亲,娘亲是怎么死的?” 沈渡军眼神飘忽的看着桌面,道:“她,她是难产血崩。这生孩子的事情,难道还能怪到旁人身上去?” 沈绪失望的摇了摇头,道:“娘亲身体一向康健,生育我与颜儿皆是平平安安,好端端的怎么会难产?高氏又为何偏偏在娘亲生产前半月向父亲进言,非要儿子去千里之外的佛寺替娘亲求平安符?又为何那么巧,在儿子赶回来的路上遇到拦路的匪贼?娘亲的生产日期又为何会提前?而那一天颜儿刚好出府,还遇到了麻烦,被人纠缠?而一直被禁足在自己院中的高姨娘,那日又为何闯入了娘亲的院子?” 沈绪的声声质问一把把利刃刺向沈渡军,刺的他如坐针毡。沈渡军站起身,似乎这样更理直气壮些,怒声道:“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该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你想说什么?说高氏害死了你母亲吗?当年你们就闹过,可结果是什么?沈绪我告诉你,没有证据,你们就给我老实一点,别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沈绪唇边凝起一抹森然的笑意,道:“父亲大可放心,看在颖儿的面子上,我会去找证据去定高氏的罪。不然我早就一刀了解她了,怎么可能还允许她作威作福这些年。” 沈渡军抄起桌上的书本披头砸向沈绪,怒道:“放肆!瞧瞧你说的话,哪里是一个世家公子该说的?真不知徐氏是怎么教的,让你们兄妹两个,一个个的都顶撞长辈!” 沈绪变了脸色,逼近一步道:“父亲说我可以,何必扯上娘亲?父亲若是再出言侮辱娘亲,即便您是儿子的父亲,也只能恕儿子不孝了!” 沈绪是上过战场的人,如今动怒身上的肃杀之气充斥了整个房间。沈渡军还想斥责,却在沈绪的威压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放软了语气道:“罢了罢了,你退下吧,看见你就烦。” 沈绪冷哼一声转身便走,行至门口时,沈绪突然转身,淡淡的说了句:“还请父亲转告高姨娘一句,让她藏好自己的狐狸尾巴,否则不用等我和颜儿动手,颖儿第一个便会主张处置了她。哦,还有一事,儿子需提醒父亲一下。今日瞧皇上对颜儿的态度,只怕是动了真心的,父亲做事还是三思而后行,莫要惹了皇上不快才是。” 沈绪说罢留下一脸错愕的沈渡军,拂袖而去。而书房中的沈渡军却是嗤之以鼻,他不信自己那个纤弱贴心的高姨娘会害人,也不信乖巧听话的沈易妍会有大义灭亲的一天。沈渡军虽是这样想着,可心底某处却觉得动乱不已。 沈绪从沈渡军的书房离开后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沈落颜出嫁前所住的留燕楼。留燕楼,本是沈家当家主母徐燕的住处,徐燕离世后由她的女儿沈落颜一直住着,而沈落颜出阁后这间院子便空了下来。 沈绪每逢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来着,给徐燕上一柱香,将心事静静的说给娘亲听。却不曾想今日刚刚进门,便看到了一簇烛火在黑暗中摇曳。 沈绪走近,只见一窈窕身影正站在自己娘亲的灵位前,正是沈易妍。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沈易妍回头笑道:“我就知道是大哥。可是与父亲吵架了。” 沈绪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点头道:“嗯。你怎么过来了?” 沈易妍自嘲一笑,道:“跟你一样。我心里堵得慌,就想来看看母亲。” 原来在沈绪去了书房后,沈易妍也随着婢女去了高姨娘院落。 刚刚进门,高姨娘便双目放光的扑了过来,连自己的脚伤都忘记了:“怎么样?怎么样?” 沈易妍寻了椅子坐下,皱眉道:“什么怎么样?” “皇上啊,你有没有跟皇上说说话啊?”高姨娘只觉得这个女儿一点儿也不随自己,不够聪明。 沈易妍自己倒了杯水喝下,随口道:“话自然是有说的。” 高姨娘高兴的直拍手,道:“哎呦,那可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的女儿这么出色,皇上怎么会看不见你呢!” 沈易妍将杯中的水喝干净才徐徐道:“话是说了,可不是娘亲所想的那样?” 高姨娘一愣,随机摆手道:“那是哪样?哎呀,那不重要。只要你在皇上面前露了脸就行,你长的这么美,皇上不会忘记你的。” 沈易妍将水杯放在桌上,正色道:“娘亲,那是长姐的夫君!” 提起沈落颜高姨娘满眼轻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