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幸:“...师傅,可能是我没表达清楚,我想要的是圆形的锅。” 对方却瞬间变了脸色:“做不来!” 说着,愤怒的甩手转身就要离去。 “您别误会!” 余幸连忙追上去,陪着笑脸:“都怨我,是我没说清楚...这个样品的钱我也会付的!都好商量!” “就不是钱的事儿!” 铁匠并不给面子,且送客的意味很明显,再不识好歹估计就要动手赶人了。 面对那肌肉虬结的粗手臂和吹胡子瞪眼的恶劣态度,两人只能暂时离开。 在回程的途中,余幸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圆形的做起来应该是更省力气的,为什么非要做成方形呢?” 而之所以要用圆形的锅,也不仅仅是纠结于形状。 圆形的锅占用的空间相对较小,受热均匀,更适合做‘火锅’。 这里的能源供给开发并不彻底,仅能用于照明,并没有上辈子那式样的电热板或者加热器,都得是靠木炭的。 等锅子的样式定好了,还得去定制一批桌子和金属架用来搭配的才能使用。 她长叹了一口气。 怨不得别人都说这老木匠脾气古怪呢,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路上晃了两个小时,等回到大花快餐的时候,天都擦黑了,店里已经上了不少客人,店员们有条不紊的招待着。 斯柳在门口迎接,见他们两手空空,便道:“不顺利吗?” 余幸点点头:“是啊,跟预想的不太一样。” “总之,这条路是不通了,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合作嘛,讲究的是双方都心甘情愿。 一个给钱,一个做事,如果有一方是勉强的,就不能算是一场愉快的合作。 斯柳:“说到这个,下午的时候,有人送来了一个包裹,说是给老板你的。” 余幸:“咦?那我去看看——在后院吗?” 她从后门穿过去,果然看到一个包裹,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只木箱, 木箱四四方方用钉子钉起来,里面还塞了些稻草,看样子是保护中间的货物。 猫蹲在上面,昂头挺胸。 “去去,大花,走开一点,小心伤着你。” 她挥手将不情不愿的猫赶去一边,找了个钳子想拆开这些钉子,但力气不太够,最终还是梆子上来帮忙。 到底是个快成年的小伙子了,力气还是有的。 木板被拆走,稻草也被拨开,最中间摆放着的,是一口黄澄澄的铜制锅子。 余幸惊喜的叫起来:“就是这样的!” 当即把锅子抱起来,沉甸甸的爱不释手反复观看,不管是从质感还是样式,都完全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大约十分钟后,余幸冷静下来:“这是谁送来的?” 梆子摇摇头:“我那会儿没在,斯柳姐接的,好像是码头的力工顺道给送来的。” “力工...好吧,我知道了。” “你先去忙吧。” “好的老板。” 余幸看着手里的锅子,陷入了思索。 完全详尽的图纸,除了斯柳那里有一份,后来又给了凌朝一份。 斯柳去找了铁匠,得到的结果反馈是做不了,反正至少短期内是做不了。 那么这个锅子的来历,便只有凌朝。 这样的锅子鸭脚港的师傅做不了,但内城区的师傅却未必不行,那片区域居住着不少富人,他们对生活品质和器物的精致程度要求更高。 原来只以为对方是说说而已,但现在却真的收到了。 余幸叹了口气,觉得很有点‘拿人手软’的感觉,如果凌朝下次还来的话,要用怎么样的态度对待他呢? 如果他发现从自己这里根本得不到任何跟青雅有关的信息,会不会恼羞成怒? 很犯愁。 猫立在一边,有点疑惑。 这种锅不是她很想要的吗?为什么看不出多少高兴的样子? 为了这口长相奇怪的锅,他可是经过了找了三个十多年的匠造师傅连夜推敲方案,经过了多次的试验才得出了这样的成品。 虽然他到现在也不太明白这个东西的具体用法。 还是说,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但下一秒,余幸却乐呵呵的将它从地上抱起来:“管他呢,大花,咱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