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啊!”祝清的话说完后,方茵茵顿时眼睛一亮,连连赞同。 谭星耀被祝清抗在肩膀上,腹部被肩膀低着,说话有点吃力:“我也觉得清姐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样,那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 “谭星耀,你是想赶紧到地方,好让清姐把你放下来吧?哈哈哈!”方茵茵哈哈大笑,毫不留情地揭了谭星耀的老底。 谭星耀羞愤欲绝,从脸红到了脖子根,道:“茵茵姐,你怎么能这样?我好歹还叫你一声姐呢!” “呃,这倒也是。”方茵茵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赶紧收敛了笑,哄了谭星耀两句,“好了好了,我不笑你就是了。” “哼!”谭星耀哼了一声,不想搭理方茵茵。 方茵茵差点没忍住,又笑出来,怒了努嘴,给祝清使眼色,那眼神的意思是:“你看,谭星耀好幼稚。” 祝清:“......” 说实话,她觉得这俩人都挺幼稚的。 祝清独来独往惯了,不太喜欢和人结伴,对于谭星耀和方茵茵的打闹也觉得有点聒噪。 不过,如果妹妹祝泱还好活着,就是方茵茵这么大。 祝泱死的那一年,她刚好十八岁,和现在的谭星耀差不多大。 因为这两个缘故,再加上他们现在是队友,祝清就对方茵茵和谭星耀多了一点耐心,但这份耐心也多不到哪里去,并不想和他们进行这种无聊至极的对话,脚下飞快地往王老爷家走去。 他们一路走来,惹得沿途的人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谭星耀尴尬地闭上眼睛,把自己当成鸵鸟。 祝清无所谓,大模大样地扛着谭星耀往前走。 十几分钟后,他们到了王老爷家门口。 方茵茵昨天白天和王老爷已经成亲了,到了晚上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出来的,这会儿回来,便也照样并不引人注意,这府里的人还都以为她早上出门玩去了,这会儿回来了。 方茵茵就这么大大方方地领着祝清和谭星耀进去,祝清也终于把谭星耀放了下来,方茵茵让下人推了一个轮椅,让谭星耀坐上去。 祝清推着轮椅,跟随方茵茵往后院走,去见王老爷。 祝清边走边问方茵茵:“你之前说王老爷剪你头发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有点神神叨叨?” “嗯。”方茵茵点头。 祝清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嘴里到底在说什么?” “不知道,没听清。”方茵茵摇头。 祝清沉吟着,没再吭声。 方茵茵便问道:“清姐,你觉得这个王老爷有问题吗?” “嗯。”祝清点了点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刘道长的徒弟说,王老爷短短半年时间就纳了几房小妾?” 谭星耀和方茵茵同时点头,这是不久之前的对话,他们当然记得。 祝清便接着说道:“好巧不巧,刘道长也是半年前来到这个县城的,而王老爷和进行冥婚的黄员外又是好友。这么一想,王老爷的奇怪行为似乎就有原因了,他的确是在神神叨叨的事情。” 她微微一顿,随即若有所思道:“黄员外和张老板的孩子枉死,所以要配冥婚,让他们还阳重生,那王老爷呢?既然是白天拜堂的,说明他是活人,不是冥婚,那他频繁纳妾的目的是什么?他神神叨叨地在做什么?” 说着,犀利的目光看向方茵茵:“他只是剪了你一个人的头发,还是剪了所有小妾的头发?他是想纳妾,还是想要小妾们的头发?” 方茵茵被祝清看得寒毛直竖,咋舌道:“清姐,你说得怎么这么恐怖?” “说的跟变态似的,不喜欢女人,只喜欢女人的头发。”谭星耀也坐在轮椅上附和。 方茵茵忽然想到了什么,道:“说起来,是有点奇怪,我们昨天拜堂成亲,到了晚上,那个老不修压根没想入洞房,剪了我的一缕头发就出去了。” 这不正常,一个男人倘若真的好色,那么大年纪了还要纳了那么多小妾,又怎么可能在新婚之夜,让新娘独守空房呢? 甚至于,不仅仅是王老爷本人,这府里其他人也对方茵茵并不在意,否则,也不会让她成功溜出去。 下人们都是上行下效的,他们不把方茵茵当回事,只能说明是王老爷的意思。 也就是说,对于王老爷而言,方茵茵本人并不重要,她的头发才是最重要的。 祝清和谭星耀、方茵茵对视一眼,三人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 方茵茵忽然皱眉,若有所思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