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雄完全不懂做生意,江迎现场编了一套项目企划,天花乱坠地说到半夜才罢休,熊雄被她捧的云里雾里,现在满脑子都是创业。 既然你丫不走,那就等着被榨干吧! 高小妹关了铺面,点着一盏灯在院子里等江迎,顺便蹭点灵气打坐吐纳,这段时间忙里忙外,手上绣活就没停过,竟然生出了些心得,周天轮转间感觉炼气期即将大圆满了。 眼看着子丑交替,已经是后半夜了,高小妹刚生出“去外头找江迎”的想法,就听见门外一阵窸窸窣窣。 显然门外人已经故意将脚步放轻,但对于修士而言,还是不够。 不是姐姐,会是谁? “你看清楚了?她那个哥哥不在家?” “千真万确!那大麻子傍晚就走了,一直没回来,准是喝花酒去了。” “呸,有点小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今晚我们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高小妹听着门外人三个人说完话,心里也明白一半了,这是有人要教训一下天迎绣坊。只是不知道,他们趁着江迎不在家,是打算劫财还是劫色? “先不着急点火,如今就姓高的一个小娘子在家,大小也算个清秀佳人,绣娘?嘿嘿,那一双巧手滋味肯定很妙!” “大哥,吴员外不是说他要……” “滚滚滚,到时候就说这小娘们刚烈,冲进火里抢救那些宝贝蜀锦烧死了就得了,他个肥猪只是有钱,还管得了这个?人我也要,那些死贵的蜀锦我也要!” 高小妹听出那个“大哥”是刀疤刘,另外两个里……盯梢说江迎不在家的那个……高小妹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他。 话说回来他们竟然想劫财又劫色、完事还灭口,真是贼不走空啊。 高小妹看着通向后院的门动了,敏捷一闪,人就和墙角的阴影融为一体,静静地看着钳子嘴伸进来,利索地绞断了门里的木栓,没发出多少声响。 三个人影猫着腰进门,熟练地把门合上,看来这种事没少干。 刀疤刘在幽隐月色下一招手:“迷香呢,点上!” 刀疤刘的手下掏出迷香和火折子,拍到第三人怀里,那人双手有点哆嗦,但还是吹亮了火折子,颤抖着举起迷香。 刀疤刘一巴掌扇在他头上,低声咒骂道:“迷香插窗户!妈的冲着我点你是想死了吗?是你求老子给你点挣钱的营生的,生瓜蛋子可别坏我好事!” “老大我错了!我……我去插香。” 高小妹在暗处,看着二牛朝刀疤刘鞠躬鞠的就差跪下了,想不明白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明明上次见他,他还是那个忠厚老实、痛打也不屈从的好男子。自己给他处理伤口,用针生挑伤口里的砂石,他汗都下来了也还是一声不吭。 当时高小妹还在心里感叹,这真是个可用之人,以后要多给他些活计呢! 而现在,高小妹把攥在手里的针线盘一手,顺墙边捞起一根手臂粗的柴火。 迷香插到窗户纸里一刻后,刀疤刘的手下熟练地开门散味儿。 “老大请!”手下谄媚的一伸手,刀疤刘哼哼一笑抬腿往屋里去了,手下跟着也进了屋,剩下二牛在门外踌躇了一会儿,刚要抬腿往前,突然感觉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 二牛一转头,就看见娇小的高掌柜在抡棍,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咚”地一声闷响,人就倒地了。 高小妹气极也只用了两成力气,可手里的柴火还是断成了两截。她扔掉手里半根柴的同时,刀疤刘和手下也听到了动静探出头来。 只见二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高小妹衣着单薄地站在月色下,胸脯激烈地起伏——气的。 这场面在刀疤刘眼里,全是旖旎春色——“小娘子怒劈夜探春闺徒”,够辣!够劲!下一出戏就演“刘官人畅品娇羞女掌柜”! 见高小妹只看着他,神色模糊不清,半天也没有叫喊逃跑,想必是吓傻了。刀疤刘的爪子就鬼使神差的往这小娘子胸前伸。 就在他粗粝的手指已经感受到女子细腻衣料的触感时,他看到高小妹眼瞳一亮,接着自己指尖一阵刺痛。 “啊!”他看见五根绣花针拖着五彩丝线尾巴,同时穿透了他的五根手指!像五只美丽又刻薄的鸟儿,那尖锐无比的“鸟喙”,此刻正向着自己的眼睛飞来! “我的眼睛!” 五根绣花针只稳稳地刺入眼瞳半寸,马上就在男人痛苦地叫喊声中齐齐转向天, 丝线五彩斑斓,绷的紧紧的不断向上,眼看就要串着刀疤刘的指甲离开他因为痛苦而绷直的手指。 整个过程中,高小妹一动不动,只是用“袖手旁观”的神情,看着刀疤刘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