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好。” 钟巧珍跟着楚星耕走了一会儿才迟钝地意识到什么,试探着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对啊!” 两个一模一样的声音几乎只差了0.1秒发出,楚星耕已经气得没力气了,捂住自己的脸,好半天没吭声。 钟巧珍伸手把他的手拉下来:“别生气了,我这人一直就这样,你生我的气,我也没感觉,到时候气死你自己,多不划算。” 楚星耕闷闷地反问:“这算安慰吗?” “不算吗?”钟巧珍迷惑,“那我再想想?” 楚星耕服了:“钟巧珍,你够了!” 钟巧珍“嘿嘿”一笑:“好了,现在快想办法出去,说不定我们的身体已经被啃掉一半了,就是不知道那些蚂蚁是从上到下啃,还是从左到右啃。” 楚星耕想象了一下,不由打了个哆嗦:“能不能不要这么平静地讲这么可怕的事?”他这么说着,这才认真开始考虑脱困的方法。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楚星耕问:“下午我们是怎么出去的?” 钟巧珍说:“我怀疑当时是你出去了,这个幻境就自动结束了,然后我就能回去了,但你下午是怎么出去的,我不清楚。我只看到你在这个隧道里种下了那朵花,对了,你好像把这里当成了你母亲的花房。” “你果然看到了不少!”楚星耕说。 “肯定不往外说,我也没人说。”钟巧珍举双手投降。 楚星耕碎碎念:“怎么有你这样的人!” 钟巧珍不吭声,只笑着看楚星耕,把楚星耕看得没辙。 楚星耕调整情绪,回忆下午的事,痛苦的记忆再次鲜明地出现在他脑海中,楚星耕刚刚生动了一点的表情不由得又变得凝固。 “我十岁那年,我妈妈过生日,我好不容易种活了一朵珍稀的月光花,偷偷藏着掖着,想要给她一个惊喜。那天,天气很好,我提前结束了学习,跑去她最喜欢的花房找她,我看到她躺在平时经常坐的那张椅子上,我以为她睡着了……”楚星耕深深吸了口气,“但是不是,她死了。” 楚星耕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缥缈:“她是被人害死的,我赶去花房的时候,那个凶手或许刚刚离开,如果我能早上哪怕一秒钟,也许……” 隧道战栗,钟巧珍感到脚下坚实的土壤开始起伏,头顶上也开始扑簌簌落下泥土沙尘,楚星耕手中的火把上火焰不停摇晃,突然发出“啵”的炸响,猛然扩大了一圈。 “楚星耕,你手里的火把哪来的?”钟巧珍问,“你的过去有跟火把相关的重要记忆吗?” “火把……”楚星耕看向自己的手中,显出几分迷惘,“我不知道,我进入这里以后,手里就有这支火把。” 钟巧珍脑子飞速转动,五颗灵核,她现在已经集齐了水、火、木、金,只剩下土灵核。五行之中,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 钟巧珍说:“火把给我看看。” 楚星耕不明所以地递出去,在钟巧珍的手触碰到那支火把的那一刻,两人周围的景象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扭曲。原本是无数条隧道,无数个岔口,通向无数个结局,但现在,周围的路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造物主的手给狠狠拧了一把那样,各自从各自的前头掉转头来,自四面八方齐齐指向了钟巧珍。 钟巧珍:“?”什么意思,意思我钟巧珍是万夫所指? 下一瞬,周围的景象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钟巧珍发现自己和楚星耕来到了一座林木茂密的山上,天气很冷,还下着大雨,人哈出去的每一口气都能在空中看到白色的形迹,这里的林木也全都挂着霜雪,晶莹剔透,宛如水晶雕琢而成。 “满月森林,我们怎么又回到了这里?”楚星耕惊讶。 钟巧珍心头“咯噔”一声,坏了,居然还有第三重幻境,这里是赵建新的心灵幻境! 钟巧珍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楚星耕突然一把将她重重推开,自己踉跄着后退好几步,然后摔倒在地。 “赵建新,你这个杂种!”楚星耕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却显得慌乱,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想要控制也控制不了。 “兄弟们跟着你出生入死,大家那么信你,那么爱戴你,多少人对你掏心掏肺甚至只要你说一句话,哪怕是去死也没人会皱一下眉头,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 钟巧珍听到赵建新的声音响起来,还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嗓音,但语气听起来没有那么贱,感情的基调只有冷漠。 “我没有逼你们相信我,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