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沉队的,你可是亲眼见过李芝芝对沉队死缠烂打,还是说你见过沉队为了那点蝇头小利跟李芝芝奴颜屈膝的,你要是能说出一件来我现在就闭嘴,你能吗?” 余东泽被他堵的哑口无言,他上哪儿知道沉津跟李芝芝有什么,他不是在批判沉津这个人吗? “余东泽,你跟在黎副队身边时间不短了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没数吗?还是说,你就是代表了黎副队,你说的是黎副队想说的。”祝常一抬眼皮子就知道余东泽想说什么,“没让你对沉队报恩,咱们做人也不能恩将仇报,你说对吧。” “我没那个意思。”余东泽几次三番被堵回来,怒声道,“最近多事之秋,我们在外面忙得要死,他沉津什么都不做,巡逻的事儿张鹏程代替他去,找人安排周广辰,就连黎副队受伤他也没有表示,他到底在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他根本不清楚外面的情况瞎安排,所以导致黎副队受伤是吧。”一直不吭声的江小楼顺着他的思路说,“这么为黎副队说话,那你倒是说说,黎副队是怎样受伤的?” 余东泽说不出来,他就是不服气,对沉津心里一旦有了怨言,就很难将息。 江小楼余光瞥了他一眼,看着他的神情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以前他怎么没发现余东泽还是个这么有想法的人,身为黎霜的狗腿子,他说的未必不是黎霜想表达的,而黎霜……江小楼突然觉得很无趣,以前他以为高不可攀的人,在风吹散那层迷雾之后发现也就是个普通人,有嫉妒,有愤恨,有人的七情六欲,喜怒贪嗔不是原罪,可怕的是那些穿上一层人模狗样外皮的人。江小楼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口,陈宏方走了,没有人会再听他说这些,他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刺啦——”江小楼猛地踩下刹车,车上另外两个人跟着颠了颠,祝常当即没忍住降下车窗就吐了起来。 “小楼啊。”他的脑袋还在外面,祝常没怎么吃东西,吐也只能吐酸水。“刹车不用这么急,得亏你开车次数不多,不然这刹车迟早让你给踩下来。” 江小楼绷着一张脸,冷声冷气道,“到了。” 余东泽刚刚跟祝常有过争执,祝常看都没看他一眼,江小楼更不可能去给黎霜收拾东西了,坐在车上屁股都不带挪动一下的,余东泽看了他们两眼,这两个人沉得住气,有意折腾他,他也不指望了,冷哼一声自己就进去了。 “可恨那郎君鬼迷了心窍,一心想着要拿劳什子功名利禄……只盼不要丢了命,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祝常怀里的收音机被他挤到了,不知道按下了哪个键,沙沙两声过后尖细的声音响起,听的两人头皮发麻。 “祝叔,你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收音机,”江小楼随口说,“磁带现在都不好买了吧。” 祝常笑了一声,“你不懂,这可是我从旧货市场好不容易淘来的宝贝,从某个大宅子里流出来的,能追溯到上世纪的。” 江小楼一顿,没有对他的胡言乱语做评,反倒是说,“那我得叫它爷爷。” 祝常:“你叫太爷爷也行。” “那你能让我太爷爷闭嘴吗?”江小楼从善如流,“有点吵。” 祝常挨个按键摁了一遍,收音机不仅没停,反倒是声音更大了,他拍了拍收音机表面,不好意思地对江小楼说,“接触不行了,等我回去找人修一修,从我这儿流下去,以后可就是古董了,我要是那时候还活着,那我可就发了。”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祝常有意打听江小楼的心思,拐着弯儿地往黎霜身上引,刚起了个头江小楼就察觉到了,立刻岔开话题。 “余东泽心里是有怨气的。”他说,“陈哥没了之后原本他是有机会补上陈哥的位置的,被沉队给否决了。” 祝常和他对视上,江小楼嘴上说着余东泽的事儿,眼里却是不容置喙,他不想听黎霜的事情,祝常低头苦笑,“他这是嫌沉队的手伸的太长了?” “要是没有沉队阻拦,黎霜肯定会同意。”江小楼提到黎霜这个名字就难掩戾气,“他向来是会收买人心的,这余东泽跟在他身边那么久,狗一样……砰。” “我靠。”祝常冷不丁的跟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对上,骂声脱口而出,“吓死我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江小楼将车子从内部锁上,祝常脸贴在车窗上往外看,他们刚刚提起的余东泽正趴在地上,手疯狂地捶着车子。 “开,开门。”他这一声用尽了力气,“快开门。” 子弹上膛,祝常正准备救他就看见迎面有一道白影闪过,那道影子快的好像他在做梦,从他的视线中一闪而过,余东泽近乎没有生气了,鲜血大量的从他身下涌出,上半身衣衫褴褛,全然不似刚刚在车上叫嚣的样子。 “这……”祝常戴好防护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