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自己找死被绑了,他们有义务救援,但是没有义务一次两次的陪着她闹,更别说其中还有泰荣康在搅局,泰荣康一直拖着让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不就打定了他们不会将李芝芝丢下不管的主意,他们在这边想着怎么救人,泰荣康搁哪儿演宫心计,周广辰不耐,心想要不让他自己去救吧。 周广辰的话不无道理,他们在外面冲锋陷阵的,泰荣康就像是耍猴一样看着他们,李芝芝没事儿最好,有事儿就是他们救援不力,现在还多了一个魏琢,魏琢自己肯定是没有那本事能够跟泰荣康对着干,他背后定有人在支持,越想越是头大。 “也许这是泰荣康安排的呢?”盛饮清从门后冒头出来说了一句,“比如他是个铁公鸡之类的,女儿要,物资也要,双线并行,夺回一线就是赚了。” 离得最近的沉津看她要出来,眼疾手快的将她给推了回去,嘴上敷衍着,“嗯,你说的不无道理。” 傅柏荣离得最近,他已经看到盛饮清肩膀上的血迹了,料想沉津身上也有,这两个人在房间里做了什么血能喷射的好似砍断了大动脉?傅柏荣从未往盛饮清也受伤了这回事上想,她一打照面,面色红润的一看就是吃好喝好养出来的,反倒是沉津,憔悴的不仅像是失了血,还像是见了鬼。 “这不可能。”张鹏程直接打断盛饮清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李芝芝是泰荣康的独女,泰荣康此人重视血脉传承,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放弃李芝芝的。” 魏琢的行为虽然猜不透其中的意味,他们在这里干想着也没用,到底是什么情况还得看他下一步的行动。 现在他们只知道一个隐约的苗头,剩下的还需要他们自己去验证。 沉津将人安排下去,又不敢放任盛饮清自己在这里,拿了伤药回去,盛饮清靠在门口看着他。 “沉津,你可真是个无趣的人。”她说,“现在外头乱的很,就你还想着去救人。”冤大头一个。 “那不然呢?”沉津看她,他明白盛饮清的意思,只是他不能。 盛饮清抱臂扬眉,“我要是你我现在就派人去抢了仓库,物资到手后管他们说什么。” 沉津:“……法理自……”在人心。 “这话你自己说的都挺艰难的吧。”盛饮清笑得不怀好意,“你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就算了,跟在你身边的人总不能跟你一样,混一天活一天吧。泰荣康的物资是怎么搜刮来的你也知道,各种企业当时忙着清仓跑路,价格一低再低,到了泰荣康手里再转卖给你们就翻一倍,甚至两倍三倍,他赚的盆满钵满的,你们不仅要保护他们,还要给他们缴纳百分之十五的购物金,分摊下来数额不大,但是对一些没收入的人来说就是催命的债款,就像你,现在穷的也拿不出下个月的个人份了吧。” 虽然嘲讽意味十足,但是沉津不可否认,盛饮清说得对,每一句话。 泰荣康对特装部开放恩惠政策,只要商品原价的五分之一,看似只是让他们走个流程做个表面功夫,实际上来算,泰荣康那老狐狸老奸巨猾的,这其中他不可能一分不赚,如果原价的五分之一他都有得赚,那么那些被他原价出售的物资呢? “所以啊为什么要听他的呢,”盛饮清像个魔鬼一样循循善诱,“物资被管控在他手中你们也就被人捏住了脖颈,倒不如将物资紧紧把握在自己手里,从读小学老师就教我们,要做自己的主人,你说对吗?” “对……”沉津一抬头,看她那双略带笑意的眼睛,心神一恍惚,“对你个后脑勺。” 盛饮清这想法是唯恐天下不乱。 这批物资要真到了沉津手里,那么到时候第一个乱起来的就是特装部内部。 泰荣康的存在虽然恶劣,但是在这容易暴动的城市里相当于是一把锁,将他们给维持在一个平衡之中,特装部要是动手,维持的平衡就会打破,沉津就是有力挽狂澜的本事,也不敢保证最后能够恢复现在的平静。 所以盛饮清这个想法,纯是在搞事儿。 沉津不信她不清楚。 “啊,”盛饮清发出一个音节,看着像是被识破了小把戏的无措,只是眼里毫不掩饰的狡黠让沉津抚额,她这是明晃晃的把自己当成傻子来看。 “我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沉津说,“你不要岔开话题。” 盛饮清摆了摆手,“好吧好吧,那你说怎么办?要不你现在出去举报我,把我送去解剖。” “……” “要不然就把我拴在腰带上,走到哪儿带到哪儿,你要是不介意我也不介意,但是你上厕所得把我松开。” “……” “还不行?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