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眼皮。 “秋木,”他扯开嘶哑的嗓子,问的却是,“大哥可有派人来过?” 秋木还未回神,盯着他满身的血哆嗦应道:“有……有两位医师是……是奉了大公子的命令来的。” “除了医师,可还来过其他人?” “这……回少爷,不曾。” 闻言,月郤将拳攥得更紧。 他又想起另一事:“那姓蔺的道人呢,过来了吗?” “尚未。”秋木说,“不过这些仙草是按道长的意思去找的。” “嗯。”月郤道,“去熬药吧。” *** 另一边,宁远小筑。 接到太崖的纸鹤传书后,蔺岐匆匆赶回。 太崖在信里催得急,说是有要事找他,可等他回去后,却发现那懒散道人正在书上百无聊赖地鬼画符。 蔺岐顿步,半边身子尚在门外。 “道君找我何事?” 太崖只当没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 “没什么,不过是看你这时候了还没回来,便催一催。”他慢悠悠扫了眼门口的人,“玉衡,莫不是把避水诀忘得干净,被场雨弄得这般落魄。” “道君信中说有急事,故走得匆忙。”蔺岐转身,语气冷淡,“若道君无事,弟子先走一步。” “走?”太崖头也没抬,手中笔仍在乱画,“这么晚了,你还有何事,又或要找何人?” 蔺岐:“奚姑娘误食了霜雾草,还需疗伤。” “哦,原来你这大半日都是在奚姑娘那儿。不揪你回来问一遭,还真没法弄清楚。”太崖稍顿,“可替她处理过了?” 蔺岐应是。 “那如何还要去。她如今是在月府,而我们顶多算个门客。他们府上自己人都没着急,你这般跑前跑后,所为何故?” “奚姑娘是在岐眼前受伤,不得不顾。” “不得不顾?”太崖轻笑,斜挑起眼乜他,“玉衡,到底是不得不,还是有意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