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门外的声音惶惶然,“不好了,九爷杀过来了……。” “什么?”大头男人也有些慌,“这么快,不能够啊!”他朝床上的人看了眼,又道:“勿慌,我们有她在手,怕什么。” 他伸手把伍樾抱了起来,叫小弟一起搀扶着。 两人架着伍樾从后面逃出。 谢兆森杀进来的时候,见床前只剩下伍樾的鞋子,心都痉挛起来:“娇娇,你一定不能有事!” 当他寻着血迹追到后山崖的时候,看见伍樾耷拉脑袋,衣衫不整,被拖着走,他发誓,所有人都得死! “九爷,你也别气!”大头提着刀架在伍樾脖子上,“万一我不小心伤了你的女人,你就是杀了我也救不回来。” “你!想!怎!样!” 谢兆森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后面就是山崖,万一刺激了大头,他定会拉着樾同归于尽,他也不敢轻易使暗器,只能见机行事。 “放我们走,人还你。” “你觉得你还有命活吗?”谢兆森微微动了下右手。 “当然有,除非你不要她。”大头扬了扬自己手里的刀,“我们和她同归于尽。” 这时金彪也追了上来,看到伍樾的样子担心得要命。 “好!我应你!”谢兆森咬牙道。 “九爷还是识时务。”大头道,“给我们一匹快马,往后井水不犯河水,你杀了我大哥,我掳了你女人,咱扯平了。” 金彪把赤哥儿牵了过来。 大头示意身边的小弟过去牵马,小弟颤颤巍巍牵了马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大头找准了位置,转身松了伍樾的手,自己跨上马,策马而去。 眼见伍樾跌毫无意识地跌落山崖,谢兆森超风速跑过去,想也不想跟着就跳了下去。 待金彪大喊跑到崖壁时,见谢兆森抱着伍樾挂在一颗树上。 谢兆森腾出一手,把剑插在崖壁缝隙,借着树枝的反弹,踏着崖壁的石头,二人便上来了。 刚才一直没看见她的脸,此时她血肉模糊的样子简直是剜他的心,她的胸前露出了一大块,满是青紫,腿上布满了深深的血痕。他红着眼,用自己的披风小心翼翼包着她。 “娇娇,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他抱着人走了几步,赤哥就回来了。 几个捕快架着那大头问:“九爷,怎么处置?” 谢兆森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杀!” “哈哈,谢大将军,我死便死了,可你要用我用过的破……。”大头没说完,从谢兆森袖□□出的短箭射进大头的口腔,直穿他后脑勺。 “扔山里喂狼。”交代完金彪,他抱着伍樾策马奔赴县城。 娇娇,你要坚持住。 黄昏时,赤哥儿驰骋在县城大街上,不顾路上的行人,夺命似的跑。 众人只看见九爷红着眼睛,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搂着伍樾,嘴吧不停颤抖。 魏老头一见受伤的伍樾,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唉,这才好利索多久啊。 当九爷的女人可真不容易。 小青和黑子早哭成了泪人,等候在门外。 许久,魏老头才把伍樾收拾好,他小声道:“这次怕是更严重了,能不能醒来就看她自己的意愿了。” “什么意思?”谢兆森哑声问。 “就是她自己不想活了。”魏老头表示无能为力,“一个不想活的人我怎么救?” “那……那你也得想想办法啊。”此时谢兆森像个无助的孩子,向魏老头求救。 “你试试看,多跟她说话,说她喜欢听的,或许能唤醒她的自主意识。”老头说完摇摇头,“抱回家去吧,我这里该用的都用了。” 这次,谢兆森没有把人抱回家,而是抱到铺子里。 他觉得她应该喜欢这里,每天能见到自己的铺子,她应该高兴。 他吩咐小青和黑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店里的生意也不要停,等她醒来后看见了一定很欢喜。 他把伍樾抱进她自己的小房间,轻轻放在床上,打来热水,帮她擦拭身体。 此时他不再规避那些礼数,他蜕下了她的脏衣服,用热帕子小心翼翼擦拭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看到她胸前脖颈处的咬痕,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脚踝处伤痕累累,他忍不住落泪。 她一定害怕极了。 她才不想活。 他小心地、温柔地帮她涂抹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