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我娘家住几日,等九叔回来就好办多了。”菊香急得语无伦次,又开始骂人。 “那杀千刀的谢宝根,也不照照镜子,还妄想娶月娘,呸,赶明儿叫我碰上了,看我不拔了他的皮。” “好了,别担心,你中意的人不是个傻的。”福海宽慰着,尽管心里也着急,毕竟九叔叮嘱过他,照顾点月娘,可眼下人弄丢了。 “月娘上次生了场大病,你知道为啥不?”菊香想起可怜的伍樾眼泪都流出来了,“我也是通过小青的话猜出来的,你知道我现在能看懂小青的口型。” 菊香顿了顿接着道:“小青说月娘那日一早就出去了,中午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说是自己不小心掉水里了,整个人都不好,然后就生了场大病。” 福海耐心地听着。 “我猜她当时是想寻死,或许放不下小青就又活了过来……。” “有这事?”福海难以相信。 “你们男人是不懂的,当时我们闹成那样的时候,若不是我有娘家帮着,我也不想活了。” 福海一把搂住菊香,“傻婆娘。” 听闻伍樾逃了,谢宝根气得牙痒痒,“她逃不远的,八成是躲在什么地方。” 陈氏看着不争气的儿子,骂道:“你说你,咱家什么样的姑娘娶不来,你偏要那寡妇,这下好了,自个的名声也坏了,看你以后怎么讨婆娘。” “我不管,她就是死也得进咱家门再死。”否则他这口恶气怎么出得来。 “儿啊,你听娘的,咱不要她。就算是她回来了,咱也不要她。我明儿去托媒婆,帮你相个比她还俊的姑娘。” “娘,她家里门锁得好好的,里头也收拾得好好的,她能去哪儿?难不成找九叔去了?” 儿子听不进去,陈氏也只能回答他的问题。 “那不能,听说老九不在衙门。否则那老头也不会这么着急把她嫁给你。” “那就好办了,只要在九叔来之前找到人就行。” “唉,你何必呢?她到底哪一点叫你挪不开眼呐?”见儿子魔怔了,陈氏想着要尽快托媒婆给他寻个媳妇才行。 那边屋里的孙子又嗷嗷哭起来,陈氏只得把孙子抱起来哄哄,家里是该找个媳妇了,否则她又当娘又当奶的,实在吃不消。 翌日,陈氏把孩子交给他爷爷看着,自个去了隔壁村的媒婆家。而谢宝根后脚就出了门,往县城方向去了。 谢宝根一路溜达,走走停停,终于等到了一辆牛车。到半路上时,竟然遇见了挑柴的二牛,二人本就不是一路人,所以也没打招呼。不过他倒是好奇,平时也没见他卖过柴。到县城卖柴的都是离县城较近的村子,否则担着百十斤的柴走三十里路,实在不划算。 “真是头蠢猪。”谢宝根轻蔑地嘀咕一声。 伍樾卖了几日包子,日日有进账,二人的小日子过得充实自在。 不过,集市上太招摇,她也不敢呆久了,晃了一圈再换个地方。这几日她又想了个法子,早上第一锅包子就往巷子里卖,正好大家吃朝食的时候,生意还真不错,不比集市上差嘞。 县城的人一日也是两顿饭食。不过有条件的人家,正午的时候多少会吃些点心。 这又是一个商机。 非赶集的日子,集市上人流也不稳定,有时候她就干脆不进去,卖不了几个包子反倒搭进去一文钱。还不如走街串巷吆喝着卖划算。 与她一样走街串巷的人就是二牛了。二牛挑着柴,也不吆喝,但眼睛却锐利得很,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快日落时,二牛就把柴便宜卖了,空手回家。 隔日他又担着柴进城,当他穿过伍樾家附近的巷子时,把伍樾吓了一大跳。伍樾刚好卖完包子回家,看着二牛的侧影她赶忙跑回了家,关好院门。 看来村里人已经找来了。 伍樾决定歇两天。 遵照谢柄山的意思,村里那几个汉子带着谢宝根一早就往县城赶。但是他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街上走走停停,集市上也找了一圈。然后又在谢宝根的唆使下,把附近的破庙翻了个遍。 头一天汉子们逛县城还觉得有趣,当天晚上都在破庙里猫了一宿,第二天接着找人。 但是,人没找到,自己反倒搭了饭钱进去。 “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这叫我们怎么找。万一人不在这,我们不是瞎耽误工夫么。”有汉子抱怨起来。 “肯定在这里。”谢宝根笃定道。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你又没见着。”那汉子反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