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子喘口气。 农忙时节,大家都不敢怠工。男人有男人的事,女人最大的事就是插秧了。 田里到处都是人,就连六七岁的小丫头也被拉到田里插秧。汉子们一般负责犁田,拔秧苗送秧苗,这是力气活。少见有汉子插秧的,毕竟这弯腰的活儿确实不大适合他们。 “月娘,听说二牛帮你犁田了,怎不等我来做。”大中午的,谢宝根跑来放炮。 这货好几天没来缠她了,估计是砍柴砍怕了。院里那堆柴大部分是这厮的功劳,他害死了月娘,就是叫他砍一辈子的柴也不为过。伍樾穿越来那几天,他天天堵着她表衷情。 伍樾决定给他找点事,既磋磨了他自己还能得些好处,“他大伯,大白话谁不会说?” 头一回见伍樾这样说话,谢宝根心下大喜,“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信,都依你。” 伍樾晃了晃手里砍柴刀,扭着柳腰就要走开,“嘴把式!瞎耽误我砍柴的工夫。”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宝根追上伍樾,夺过她手里的砍柴刀,趁机还摸了把她的玉手,“这样的脏活累活怎么要你做,以后我都包了。” 见伍樾被吃了豆腐不生气,反而娇嗔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谢宝根心花怒放,“哥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会骗你?”他欲如法炮制,腾出手去摸伍樾的手。 伍樾巧妙地避开了他的爪子,“那我就看大伯哥的表现了,别是脑壳发热才好。”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还不忘对着有些傻愣的谢宝根叮嘱,砍柴要砍粗点的树枝,耐用。 “诶,你不一起去啊?”谢宝根看看手里的砍柴刀,顿时觉得自己被唬住了。 “我地里还有事,你自个儿去吧。”伍樾回头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 海口已经夸了,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谢宝根摸了摸那只摸过伍樾的手,滑滑嫩嫩的感觉犹在,比起县城花楼里的娘们,也不差。他又想起伍樾娇嗔的小模样,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不就是砍柴么,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被唬了不成。 草包,连砍柴都打退堂鼓,以后就别惦记了。 就这样,谢宝根隔三差五地帮伍樾砍柴,每每只能得她一个笑脸,根本没有实质性的接触。 前几天伍樾又在他耳边叨叨犁田的事,谢宝根才没来缠她。 伍樾一直埋头插秧,懒得搭理这怂货。 此时附近田里的妇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有人打趣道:“宝根啊,月娘正缺个拔秧的,你就来了。” “嫂子快别乱说了。”伍樾直起身朝着妇人嚷了一句,回头的时候趁机白了眼谢宝根,她眉头微皱,眼里带着怒气,那意思是人都见不到,还说什么犁田的事。 砍了那一大堆柴,别的没得到,但谢宝根现在是秒懂伍樾的眼神。他已经逃避犁田的事,若是在推诿拔秧的事,那月娘指定不会搭理她了。 谢宝根撩起裤脚,下了水田,“嫂子说得太对了,我就是来帮月娘拔秧苗的。” “他大伯,使不得!”伍樾赶忙推辞道,“您还是家去吧。” “月娘,他家里有四个姐姐做呢,根本用不着他下田。”旁边的妇人帮腔道。 伍樾朝着那妇人道:“话不是那么说的,他家是他家,我家是我家。再说我跟小青也就两三天的活,真没必要。” 小青起身看了看谢宝根,朝他一个劲摆手,若不是知道嫂子的小心思,她指定跑过去把人赶走了。 瞧着谢宝根已到了水田一角的育秧处,那妇人压低了声音道:“你傻啊,有人白帮忙,干嘛不要。” “嫂子,这传出去又是祸了。唉!”伍樾无奈地叹了口气,弯下腰接着干。心想这妇人真是神助攻,看来两天插完不是梦了。 田里的妇人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用手里的秧苗想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小青想想还是不对,这样下去嫂子的名声真要毁了。她便走到谢宝根附近插秧,随时监督他的不轨行为。 谢宝根也是郁闷,他捆了点儿秧苗就被小哑巴顺走了,他根本没机会把秧苗送到伍樾跟前去。 随着日头偏西移动,陆陆续续有离家吃饭的,也有送饭食到田里来吃的。平日里大家都是吃两顿,而忙春耕的时候,一般都舍得添一顿,否则饿得干不动活,也是不划算的。 伍樾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一闪,她好似发现商机了。 正当她窃喜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被强行传入她的耳朵里。 “月娘,又有人帮你干活啊。”不是马寡妇是谁,“前儿个春桃男人帮你犁田,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