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秦佳苒都为此惊叹,私下跟谢琮月说,迦岭在画画上有天赋,以后一定是天才级别的艺术家。
谢琮月说,这是遗传了妈妈的艺术基因,一定要好好培养,于是小迦岭很小的时候就拥有了一件独属于自己的画室,他喜欢在里面尽情挥洒想象,一进去就是半天。
小迦珞抱着在谢园颐养天年的大肥橘,冲进画室找哥哥,脚丫子沾着泥土,把哥哥的画室弄得一团乱遭。
那时,谢迦岭才五岁,小拳头捏得紧紧的,眼睁睁看着妹妹把他的新作品踩脏,心里难过极了,可还是表现得像个小大人,先是领着妹妹去浴室把脚洗干净,然后默默把自己的作品收起来,等着第一天拿给妈妈帮他改画。
小迦珞就不喜欢画画,她喜欢看人。看各色各样的人。这样小的孩子,就能辨别出成年人的微表情。
一场晚宴中,小迦珞穿着漂亮的高定晚礼服,跟在妈妈身边,听着妈妈和一群漂亮阿姨说话。
过后,她悄悄趴在秦佳苒耳朵边上,小声说:“妈妈,刚刚那个阿姨是不是不喜欢你?”
秦佳苒把小迦珞抱起来,问:“哪个阿姨?”
“就是穿黄色裙子的那个。”
秦佳苒笑眯眯问:“宝宝为什么这么说呢?”
小迦珞天生对情绪的敏感超乎常人,她煞有其事解释:“因为我觉得她夸你漂亮的时候表情很夸张,然后我看见她嘴巴在笑,但是眼睛没有笑,爸爸说过,并不是笑的时候就是开心,有时候笑是一种工具。”
秦佳苒真是佩服这个小丫头,夸赞:“宝宝,你怎么越来越聪明了?什么都逃不过宝宝的眼睛,那个阿姨的确以前和妈妈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宝宝太厉害了,这都能观察出来。”
小迦珞得意哼声,“我就知道!那阿姨肯定是嫉妒妈妈的美貌!”
她这么小,就知道嫉妒这个词。
听得秦佳苒发笑。
再大一些,迦岭的画获得了全国青少年艺术大奖,又出国参加各种艺术类的夏令营,迦珞则更全面一些,不论是文科还是理科都能很好的兼顾,说话做事都带着满满的灵气,且越来越有独到的想法,总之两个小朋友都没怎么让秦佳苒操过心
可总是有操心的时候,两个小朋友六岁的时候,秦佳苒又意外怀孕了。
这真是把谢琮月和秦佳苒两人都弄得措手不及,谁都没有想过会出意外。安全期根本不可靠。
怀了也不能拿掉,只能生下来。秦佳苒安慰谢琮月,反正他们生的宝宝这么乖巧听话,再添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就怀揣着这样的心情,小迦应出生了。谢园迎来了真正的小恶魔。
不同于哥哥的沉稳安静,不同于姐姐的聪慧大方,小迦应要调皮捣蛋许多。
谢琮月脾气算很好了,也被迦应气得没辙,只能揍。他没少教训过这个小儿子,从小到大,迦应挨得打最多,有一次屁股都打红了。
可小迦应还是不服气,屁股还肿着,就下地去捞池塘里的鱼,还得捞谢琮月亲自养的那条红鲤。
谢琮月抱着秦佳苒,叹气:“他到底像谁?”
秦佳苒也叹气:也许,小应是继承了你的叛逆。??[”
“………”
谢琮月冷笑,他是叛逆,可不是讨人嫌!
小迦应不喜欢看书,也沉不住气学一门艺术,可在骑马,赛车,帆船,射击等运动上天赋异禀。十三岁那年,他甚至缠着谢琮月教他开直升机。
这年,谢琮月带着一家人去澳洲度假。加长版路虎经过大洋路时,迦应把窗户打开,一双手伸出去,感受自由的风。
“爸!我如果这次能考第一名,你送我一艘帆船好不好!”
“你要环游世界?”
“我可以吗?”
“十八岁了就可以。现在不行。”
十五岁的谢迦应泄气,把手从窗户外面收回,闷闷不乐地窝在后座,谢迦珞笑着瞥了眼这个小弟弟,凑过去在他耳边悄悄说:“你考第一名,姐姐跟你买。”
“真的?”谢迦应眼睛亮了。
“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谢迦应感动得落泪,只差唱赞歌了,谢迦岭不做声,头偏向车窗,嘴角还是勾起笑意。
秦佳苒和谢琮月同时看向后视镜,把几个孩子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然后相视一笑。
大洋路沿着海岸蜿蜒,远处,湛蓝的海水与天空相交,海鸥正飞过海面,朝着无垠的蓝天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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