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啪一下关上浴室门。
活像是有狼在背后追她。
“幼稚。”他嗤之以鼻。
谢琮月只好去隔壁浴室冲了个凉,没有穿西装,而是挑了较为休闲的针织外套。
瑞叔终于看见谢琮月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没说早安,而是默默看了一眼腕表,“少爷,十一点半了。”
这真是君王不早朝啊。
荒淫无度!
“我知道。”谢琮月瞥他一眼。
“您的生物钟越来越早了。”瑞叔赞叹。
“少跟我阴阳怪气。”谢琮月冷哼,压根就懒得搭理他,神清气爽地朝玻璃花房走去。
瑞叔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这间花房由他亲手设计和布局,不同品种的芍药插在青花瓷瓶,汇成一片汪洋花海,那八根支架撑着的雕花玻璃穹顶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阳光尽情洒落碎金,点亮最中间那座两米高,三米宽的蝴蝶笼。
他的蝴蝶养在这里。
京城太冷了,即使笼中能做到恒温恒光,花房也能造得温暖如春,但人造的还是比不过大自然最原始的恩赐。蝴蝶是喜光喜热的动物,需要真正的阳光。
谢琮月拿起一小杯添了矿物营养的花蜜,那只栖息在一朵丁香花上的蝴蝶抖了抖翅膀,翩翩飞过来,停留在他掌心,口器伸进花蜜中,贪婪汲取。
另外几只也嗅到了香气,纷纷飞过来。
“查到没有,昨晚那孩子是哪家的。”他眯着眼,眸光沉静,欣赏他一手喂养的蝴蝶。
海伦娜当之无愧是世界上最美也最昂贵的蝴蝶,不过是养这样几只,都需要每年耗费数百万元。况且蝴蝶的寿命是短暂的,不过几个月而已,从最丑陋到最绚烂,这样灿烂的生命也只是瞬息。
而他最喜欢的就是为瞬息的浪漫一掷千金。
“是陆家的小儿子,以前一直养在外面
,去年陆董事长的原配夫人因病去世,就把他的母亲接回了陆家。他本来也是滨大的学生,前几个月办了退学,陆家把他送去了美国,也不知什么时候跑回来的。”
谢琮月没什么表情,只是搭着腿,漫不经心地看着蝴蝶,“你把那条项链送到陆总手上,告诉他,让他把儿子送回美国,三年内不准回来。既然在那边读书,就认真读,好好读。”
瑞叔咋舌,这什么邪火啊。
他颌首:“好的少爷,我会照办。只是还有一件事,您要不要听听?”
“你说。”
“是这样——秦家这几天出事了。现在全网都在传秦佳彤抄袭和霸凌的事,闹得挺大,秦家的股价都跌停了两天。”
谢琮月冷淡地打断他,“这种事我不需要知道。”
瑞叔摆摆手,连忙掏出手机,点开微博热搜,“不是,嗐,是苒苒小姐也跟着上热搜了,您看,这个戴口罩的就是苒苒小姐。”
谢琮月这才多了三分认真,接过手机,点开那段视频,反复看了三遍,他才退出。
画面里,一群记者把秦佳苒团团围住,话筒和闪光灯要怼上她的鼻子,吓得她眼睛都晕出了泪水,惊慌失措。
——“不要问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若是说错话了,姐姐会打死我的。”
“打她?”
谢琮月眼眸深暗下去,漆沉,没有光,不过是看这段视频,心中就宛如被针刺。
秦公馆的人会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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