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燕窝.....
白而浓郁,挂在腿上,要落不落,她茫然不敢去碰,只能睁着一双委屈的眸子看着他。
他笑着来吻她唇,在她耳边柔声安抚,又没种进里面。怕什么。
这种安抚,似乎作用不大。
秦佳苒深深闭眼,妄图把这些画面压下去,眼球转动几圈,她睁眼,随后把牛奶和杏仁露推到谢琮月面前,理直气壮:“你欺负人。”
对峙不过三秒,谢琮月败下阵来,重新把杏仁露端到秦佳苒跟前,温柔地安抚一只愤怒的小猫,“不欺负你好不好?把这个喝了,对身体好。”
“哦。”秦佳苒嘟了嘟嘴,受不了他温柔。
一勺一勺舀着浓稠的杏仁露,这里面还加了一些她吃不出的材料,香滑绵软,喝进胃里,暖暖的,让昨夜那场刺骨秋雨彻底成了梦。
喝了小半碗,她听见谢琮月叫她名字:“秦佳苒。”
他甚少把她的名字叫得这样认真,严肃。秦佳苒不由地停下来,都不敢胆大包天和他开玩笑,微微屏息,像小朋友般坐直,等待他的下文。
谢琮月见状,心里好气又好笑,被她这乖乖的样子弄得很无奈:“不用把手放在腿上。我不是你的班主任。”
“哦.....”
秦佳苒尴尬地把手放回桌子。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冷不丁抛出这样庞大而深奥的问题。
秦
佳苒一愣,完全没有准备,只能窘迫地说:“......我不知道。”
这种问题怎么能问她呢?难道她是他们这一段关系的掌舵者,她想把船驶向哪儿,就会朝着哪儿去吗?风能听她的?海浪能听她的?他能听她的?
谢琮月没有说话,秦佳苒心里七上八下,慌乱的很,沉默了几秒,她小心翼翼试探,“情人关系?”
谢琮月皱眉,清隽的脸上露出凝滞的表情。不太理解她口中的情人是哪种情人。是一年几百万几千万养着,不喜欢就能随时断掉的情人,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情人。
秦佳苒见他继续沉默,内心更慌乱了。
她承认,还是读不懂他,还是怕踩到他的底线。
“我....对不起,谢先生,我不知道。”她垂下头,手又不自觉放回了腿上,乖巧又局促,手指绞成麻花,不自觉地泛出一线委屈。
“我们现在应该是正常的,健康的情侣关系,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秦佳苒,你能听明白吗?”
正常健康的情侣关系?
秦佳苒心口一跳,呼吸紧促,乱的很,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顺着他点话,迟缓点头:“....能。”
她和谢琮月是情侣了?
不是情人,不是情妇,是情侣?
她整个人仿佛在冒泡。
“那就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
谢琮月喝了一口热茶,冷锐的眼神看着她:“第一,和那个男人断掉。从此以后再也不见。能做到吗?”
秦佳苒缩了一下肩膀,心跳扑通扑通,她连目光都不敢随意闪躲,只能被他攫住,被迫对视,她声如蚊呐,脸蛋通红:“我和他没有关系啊.....”
“小骗子。”谢琮月见她确实窘迫,轻笑了声。
“总之以后不要再让我知道你还和他有联系,不然——”他勾唇,声音很淡也很平静,“我也不知道我会怎样。”
这件事,他放过她。
也不再执着追问一个荒唐的答案。无所谓。
只要她从今往后都是他的。
秦佳苒心如擂鼓,他轻飘飘的那句我也不知道我会怎样,让她惶恐极了。
“我不会。”她吞咽,这个谎言撒的不真诚。
“嗯。”他笑了一下,似乎是奖励她很乖,“第二,以后来找我可以提前跟我说,我让人去接你。”
“不会打扰你吗......”
“你来,不算。”
“那第三是什么。”她鼓起腮帮子。
谢琮月浅浅啜了一口龙井,甘甜的清香在唇舌之间游荡,宛如吻她身下的花瓣,“第三是以后不要再想着怎么勾引我。你的小伎俩,说实话,有些拙劣。”
拙劣拙劣拙劣!
被他批评拙劣,她真的很不服气,拙劣又怎样?你还不是上钩?
秦佳苒嘟了嘟嘴,哼了声,一身反骨没道理地蹦出来,她赌气:“为什么!”
谢琮月握着茶杯,目光冷静移开,不去看她嘟起的红唇,更不去想吻上去是多么堕落的快乐。
他咽了咽唇舌中残存的茶香,声音低哑:“因为你已经赢了,你勾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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