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琮月听不得她软哝哝的声音,只想抓紧时间,手掌覆盖住她温热的腮颊,低头咬住她唇瓣,不让她哭。
卧室的空气又陷入灼热,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好似等会儿的分离是多么痛苦的事,其实天亮了就能见面呢。谢琮月吮.吸她柔软的唇瓣,沙哑的声音充斥着暗瘾,“把手账本借我带过去,宝贝。”
“唔......为什么....”谢佳苒双眸失神,不知道他要那东西做什么。
谢琮月很坏地从她睡裙的下摆花边处滑进去,指节弯曲,隔着湿漉漉的棉布,轻轻蹭了几下,声音低得愈发暗沉:“总不能罚跪时看家训......无聊的很。”
谢佳苒想到他跪在严肃的祠堂,翻看她那本
写满少女心思的幼稚手账本,就觉得好奇怪,但这种奇怪又让她觉得餍足,她所有的心思都能够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不必再提心吊胆地埋起来。
谢琮月感受到她突然爆发的情..潮,发狠地锁着她的肩头,几乎整个人覆盖在她上方,压着她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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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忘我的时候,一阵震动的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谢佳苒推了推他的手臂,“哥哥....电话.....”
谢琮月不想接,“不接。”
震动在不断地吵扰,让人心烦意乱,谢琮月皱眉,不耐烦地把手从睡裙中拿出来,起身去捡手机。
刚接通,更破坏气氛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易思龄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谢琮月!我让你把苒苒送回房间,都一个半小时了!你怎么还不出来!”
谢琮月头疼:“........大小姐。”
“她明天有课,还要早起的,你敢在今晚丧心病狂,就跪一个月!”
啪。电话挂断。
房间很安静,谢佳苒依稀听到了只言片语,脸上红潮连连,她把自己滚进被窝里,埋起来。
谢琮月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把凌乱的衬衫理齐整,走之前拍了拍那一堆棉花包,“手账本拿走了,宝贝。”
谢佳苒睁大眼睛,周围是黑漆漆的世界,她纹丝不动,呼吸扑在自己发烫的脸上。
谢琮月拿起那本手帐,走到卧室门,最后看了一眼,这才揿了灯。
“晚安,苒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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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琮月跪了两个晚上,期间,易思龄这个当妈的只派栗姨给他拿了跌打损伤的药水,反而是谢佳苒,拿了一大堆药油药膏,把蒲团加厚,又铺了一层兔毛皮草,晚上亲自下厨做宵夜,偷偷给谢琮月端去,趁着谢园进入睡梦后,又偷溜去祠堂陪他。
非要谢琮月佯装发怒,她才闷闷不乐地回卧室睡觉。
“什么啊,我还不想陪你呢!跪死你好了!”谢佳苒发脾气,发誓再也不要管他了。
可到了次日晚,谢佳苒又忍不下心。她陪易思龄和谢锦琦在影音室看电影,全程心不在焉,想着谢琮月在祠堂罚跪会不会很冷很饿。
还是中途偷溜出来,去了厨房。
拿吐司、芝士、培根、和牛碎,西红柿,做了一个简单的三明治,那面包放在烤箱里很容易就烤出浓郁的奶香味。
谢佳苒就在香气四溢的厨房里穿梭,在橱柜里选了一只紫绿拼色的铃兰花骨瓷碟,把切好的四牙三明治摆在上面,看上去精致又可口,不输给米其林餐厅的摆盘,又洗了樱桃和草莓,拿玻璃高脚碗装好,做完一切,她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谢锦琦。
【姐,你帮我拖住妈妈,我给哥哥端吃的就过来。拜托拜托!】
谢锦琦看着求救短信,心里五味陈杂,她在艰难地消化这个事实。
她可爱的妹妹要变成她嫂子了。
她真是丝毫也不同情大哥,大哥就是该跪!苒苒这么可爱,她早
想把苒苒介绍给她大学时期的帅学弟,没想到大哥居然先下手为强!
大哥可是整整大了苒苒八岁呢!八岁!谢锦琦想到这年龄差就心痛不已。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把这事告诉锦珠,若是锦珠自己的芭比娃娃要变成自己小嫂子的事实,怕是要当场晕倒。
【苒苒你就是对他太好了。】
谢佳苒咬着唇,小脚在光洁的瓷砖上轻轻擦着,【别这样.....哥哥对我们都很好的.....】
谢锦琦:【可是他老牛吃嫩草啊。】
谢佳苒:【...........】
哥哥二十七岁而已,也不老吧.......谢佳苒头也痛起来了,继续打字:【拜托了三姐!我很快,端过去就回来,你跟妈妈说我上厕所去了!】
谢佳苒不再耽误,端起托盘时余光不经意一瞥,差点吓到尖叫。
易思龄就懒洋洋地靠在厨房门口,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易思龄衣品好,又讲究,在家里也要穿得漂亮精致,此时都已深夜九点,她仍旧穿着一袭轻薄贴身的蓝色绸缎裙,外罩羊绒披风,拖鞋上的钻石方扣在明亮的光线下闪着耀眼的火彩。
谢佳苒窘迫极了,想把托盘藏住,可目标太大,如何藏得住。
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