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LYG？”虞兮不自觉念出了声。 刘雅静笑得眯起了眼：“对，刘雅静的拼音缩写，把最后一个字母改了。” “只有一个女子战队，你和谁打？”她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神色中满是落拓，“我的计划书再好，找到的队员再好，都无济于事。” 刘雅静的话里满是失意，虞兮接文件的手一顿，看向面前的女人。 曾经信誓旦旦想要组建女子战队的打工人此刻一杯接着一杯喝酒，脸颊通红，眼睛雾蒙蒙：“本来想着抓住机遇挣点钱，没想到这条路这么难。” 虞兮欲言又止。 “……可能时机还不成熟。”刘雅静苦笑，“电子竞技终究还是没有走出圈子，愿意为此投资的老板们不多。” 两人吃饱喝足，这会儿说话只感觉到饱胀的小腹和朦胧的睡意。 “不管怎么说，我是真的想要签下你，和你做队友。”刘雅静举着酒杯，敬向虞兮。 虞兮拿着酸奶杯和刘雅静碰了一下，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两人吃的是散伙饭。 “为什么急着要和我签约？”最终虞兮还是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刘雅静将通红的脸贴在冰凉的酒杯上：“不是急着和你签约，是想留住所有能留住的东西。你看我现在，一腔热血来，什么都没办成，什么都没留住。” 分别时，虞兮为刘雅静叫了车，用手机打车时看到中心大厦和楚然所在的医院距离不远。她的手指放在屏幕上，地图被放大又缩小。 吃得太撑了，我需要散步消食。在前往探望医院的路上，虞兮这样安慰自己。 晚上医院的人少一点，经过走廊时，能够清楚地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若是一个人，难免有些吓人。 虞兮在楚然病房门口踌躇，看着房门转身想走，不知为何又回正，下定决心敲了敲房门，推门而入。 病房里三张床，上次她来的时候旁边两张床上还有人，如今只剩下楚然一个人。 游戏的音效声传遍了整间病房。 楚然看向虞兮的双眼充满了红血丝，脸颊凹陷，他将手机收起：“你怎么来了？” “刘雅静拉到了投资，有希望组建女子战队，可是一支战队打不了比赛，所以这条路不行。”虞兮同上次一样，坐在病床旁和楚然聊天，她迟疑了一下，“你今天吃饭了吗？” 楚然的神色未变，他早已料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啊，小鬼，好好念书。” 他没有回答虞兮的问题。 “你手怎么样，刚才是在看比赛？”虞兮目光落在楚然的手上，问得直白。 “不怎么样。”楚然耸肩。拆了钢钉和石膏板的手伤痕累累，更重要的是他的手一直在抖。 他看着虞兮突然说：“不过现在我肯定打不过你，你要不要试试？” 楚然嬉皮笑脸的态度戳中了虞兮，她突然感觉有些气闷，默不作声地拿出自己的手机，加上楚然好友，两人开了1V1竞技场。 两人选了上次交锋的英雄，不过这次虞兮直接蒙头找楚然，想要同他交手，楚然反而避开了虞兮的锋芒，想要多活些时间。 随着比赛时间的拉长，面对越来越重的压力，楚然咬牙拼了一波儿，试图抓住最后能够胜利的机会。 然而楚然手抖，不能很好的控制英雄，反应慢半拍，往往会落后一秒。 一秒的时间，足以决定很多事情。 楚然落败后，将手中的手机砸向白墙，看着它四分五裂，宛如他的人生。 虞兮看见有晶莹的水光坠在少年的瘦削下巴上，听到了少年喉咙里没能抑制住的呜咽声。 她站在原地，内心复杂难言。 楚然很快调整好心情，抹掉了脸上的水：“进步很快，如果能够有教练教你如何针对出装会更好。等我出院，给你写份游戏攻略，凭你的天资，肯定没问题。”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躺在白色病床上，极力掩饰失态，为虞兮想着更好的操作。 虞兮从病房里离开，路过医护台的时候听到有病人在八卦。 “你们知道吗？隔壁的小孩连住院费都交不起了。” “听说上班时出了车祸，老板也不管。” 虞兮停下脚步，站了许久，直到走廊里只剩她一个人。 她来到医院缴费处，报了病人的名字、房间号，预存了十万块钱。 接下来几天，虞兮偶尔会去找楚然，向他请教游戏操作，点外卖的时候顺便会点两份，美其名曰拜师费。 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