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很多,有特别想吃的吗？”萧沂把购物袋里面的东西都翻出来，挑了几样，回头问周怀。
周怀定定地看着这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怕是把人吓到了。
萧沂正准备哄他一下。
“吃这个。”周怀随手指了指那段切得精细的猪五花。
“好。”萧沂把它挑起来。
周怀少见地跑到沙发上躺着，抓着抱枕左右滚了两圈，把萧沂一个人放在厨房里。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情,很奇怪。
他很喜欢萧沂，这是他之前就知道的事。
就像喜欢哥哥一样喜欢。
但是现在好像又不是了。
现在是喜欢接吻的喜欢。
周怀捏着沙发抱枕的一角,揪个不停。
无论是他那个时候的断袖,还是现在的男同，都是突破世俗的。
萧沂会不会讨厌他。
周怀这么想,把头埋进柔软的抱枕里,心口闷得说不出话。
要是萧沂知道他有这么荒谬的想法，会马上把他从屋子里赶出去的吧。
他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同性恋。
周怀试着想象了一下萧沂厌恶的眼神，光是刚刚剧本里,那种严厉而冷淡的目光，他就已经感觉受不了了。
好难。
怎么办。
“周怀。”萧沂在厨房远远地叫了他一声,打断了他乱成一团的思绪。
“啊。”
周怀马上从沙发上爬起来，头发躺得乱糟糟的,人还有点懵。
“怎么了？”周怀问。
“过来一下。”萧沂向他招招手。
周怀扔下手上的抱枕：“好。”
刚过了水的青菜,萧沂在菜盆了抓了一把塞到他的手里：“帮忙摘一下。”
萧沂的手沾了水，也是凉凉的，不小心碰到了一点周怀的掌心,他没太在意。
倒是周怀，握着大把菜叶的手，不自觉地往回缩了一下。
萧沂察觉到他的异样,没说话，转头又回去处理别的东西。
周怀老老实实地站在他旁边，拿着小菜盆子一点一点地揪菜叶子，安安静静的。
萧沂时不时往旁边看他一眼，可乖。
周怀现在很矛盾，想要更亲近萧沂一些，又怕被人发现了自己见不得光的意图。
小心翼翼地想要藏起来。
那几片菜叶子他翻来覆去在水龙头下面洗了好几遍，直到萧沂把菜盆子从他手里拿起来。
“再洗就没得吃了。”
“噢。”
这人一直心不在焉的。
萧沂不敢确定他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周怀是不是同，但看样子也直不到哪里去。
不开窍。
周怀，我不会逼你。
我等你自己走到我身边来。
*
周怀在萧沂家里住了一段时间，萧沂终于切身地感受到当初姜望飞说他的寡淡。
他总是会时不时找点事情给周怀做，免得他闲傻了。
只是对戏这一项，周怀拒绝得很干脆，萧沂从上次之后便再也没有提过了。
住在一起久了，萧沂有时候会发现周怀这段时间的行为很奇怪。
像是在躲他，但是转头想想，又不像。
跟那种小猫偷偷在你口袋里放猫粮，被翻出来之后翻脸不认人的感觉一样。
“你在干什么？”萧沂坐过去沙发，垫着他的衣服，连着抱枕一起抱在怀里，下巴搁在上面。
曲起腿，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的电视屏。
“嗯？”周怀转过头看他，回答：“在看电视。”
“……”
我知道你在看电视。
这衣服他不知道哪找来的，不知道怎么会在沙发上，还团成了一团。
萧沂伸手想把衣服拿过来，周怀故意不看他，好一会儿才松开手。
萧沂把衣服拿过来一看，认出来了。
是上次周怀在沙发上睡了，萧沂随手扯了一件给他盖的。
已经过去很久了。
没想到这件衣服现在还在沙发上。
“怎么没把它放进洗衣机里。”萧沂忍笑，周怀还是一副聚精会神看电视的模样。
“嗯，还要用的。”周怀囫囵回答了，不敢转头看他，又悄悄补了一句，“我要盖。”
是一件很大的外套，最近只要周怀一在沙发上躺着，就会盖这件。
不知道萧沂用的什么香水，身上总是有淡淡的味道。
卧室里周怀住的时间长了，那股最开始的味道已经散了很多，几乎闻不见了。
但是周怀闻惯了。
他本来想问问萧沂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但是又怕太刻意。
要是萧沂以后进他的房间，味道说不定比他自己的房间还要浓。
但是萧沂的衣服上就会有。
很喜欢。
不舍得还给他。
周怀还在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把萧沂的衣服带回房间里，那件衣服突然团巴团巴又塞回了他的怀里。
“嗯？”周怀有些意外，扭头看他。
“还你。”
周怀把衣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