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说道——他的个头太小,龙舌兰和马德拉跪倒在地的姿势刚好和他平视不用他再仰起头。
龙舌兰和马德拉都没说话,却有些莫名其妙——他说这些人尽皆知的废话干嘛?而且那个男人刚才口中说的“诅咒师和咒术师”……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啊?
“是那杯马德拉?”太宰治说着,看着他们的反应又摇了摇头,“不,应该不止……还有……伏特加?龙舌兰?哦,是龙舌兰。怪不得你们会找上我们。”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龙舌兰和马德拉还是没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注意力开始忍不住放在太宰治的身上。
即使只是在一个小孩子面前,他们也不会掉以轻心。
“还没猜到么?还是不敢往这方面猜?”太宰治笑着说,“恭喜,你们找错人啦——甚尔叔叔只是今天晚上恰好跑到酒吧喝酒,然后恰好点了那几杯酒而已,他根本不是你们的任务接头对象。好倒霉哦甚尔叔叔。”
甚尔没说话,不过他觉得太宰治说得对,他的确很倒霉。
只是出门喝个酒而已,都能因为巧合恰好被当做任务目标,简直是飞来横祸莫名其妙,他不倒霉谁倒霉?
夜色寂寂,漆黑的天空就像一块巨大的幕布,空中只有一轮半圆的月亮亮得出奇,三两颗疏星被衬得黯淡得像是下一秒就会熄灭。街道上甚至连盏路灯都没有,但就只靠着那轮月光和在地面积雪上反射出的微光居然也能将眼前的一切看得七七八八。
更远处倒是还有一两家店子还在亮着,明亮多彩的电子霓虹灯明明灭灭地闪烁,还有两三户人家点了灯,甚尔猜估计是被之前的枪响声惊到的,白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房间,不过却也照不到他们这里来。天地之间,只有他们所在的位置是空空荡荡的。
他忽然有种想要把这两个不知道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干脆就在这里通通干掉的冲动,即使他也知道这不是个好决定,但起码可以让他心里的烦躁减少一点。
把他们两个都干掉了的话就不会有人知道今晚的事了,他不过就是半夜喝个酒出来玩还碰上了个不是艳遇的艳遇而已,接下来的几天还要在这里继续旅游滑雪泡温泉喝酒呢,怎么能让这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事情扰了乐子?
“不过你们居然也知道咒术师么?”
太宰治不知晓甚尔一瞬间居然转过了那么多念头,回过头继续问龙舌兰他们,有些惊奇——他们的呼吸在刚刚甚尔还有他提到“咒术师”的时候乱了一瞬,被他捕捉到了。
他们还是没说话。
好在太宰治也没指望他们的回答,而是仰头问甚尔:“甚尔叔叔,他们的确是普通人对吧?”
甚尔点了点头——他虽然是零咒力,但他的肉.体太强,甚至能突破界限“看”到咒力,自然也能看出来他们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算了,就算把人在这里杀了又怎么样?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同伙,还有没有人盯上他,更重要的是……他看了眼饶有兴致的太宰治和身后还在打着哈欠,眼睛半睁不睁、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夏油杰,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
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他之前从禅院家离家出走后在咒术界里的黑市里接了不少单子,也杀了不少数的咒术师,杀人对他来说实在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他甚至隐隐在享受那个过程,就像把在禅院家感受到的恶心全部发泄出去了一样。
但是在他一时兴起跑来找真纪真之后,他就再也没和人动过手过。那个奇奇怪怪的女人好像是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普通的亲戚家的“表弟”,真的把自己当做了他的监护人一样,对他要求这又要求那的,还总说什么他的伤还没好所以不可以做这个也不能做那个……好在她的要求虽然多,但是待遇同样也很好,提的那些要求也差不多是踩在他的底线上,因此甚尔还算愿意暂时听她的话。
在这段时间里,他好像真的陷入到了一段与普通人毫无差别的普通日子里。远离了咒术师和咒术界,远离了那些战斗和逃亡,时间好像忽然就被放缓了一样。
但他现在忽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可笑和不靠谱。远离那些东西怎么可能有那么简单轻易?就算他不去招惹他们,也总会有别的什么来主动招惹他。算了就这样吧,他想,后面的不管还有什么要来就来好了,干掉了两个还有无数个,总还会有别的什么东西。
反正他就在这里,要来的话……那就让他们继续来好了。
“……所以你们是从哪里知道咒术师的?你们组织里有咒术师?没有?那就是任务目标里有咒术师?也不算是……那就是最近认识的人里面有咒术师?哦,原来是这样。那个人就在北海道?哦,这下猜对了。”
太宰治的声音在空中飘荡,他还在继续询问那两个人。
真的是……好巧啊。
太宰治在心里感叹。
对方的组织刚巧就在北海道这里知道了咒术师,刚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