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源于一个古老的传说,说这谷中曾怀有一块神奇的璞玉,所制的玉器能镇压世上一切妖邪之气,为了不让它们落入邪魔外道的手里,仙人将其藏于水中,因此才有了“沉玉”的美名。】
【为了让大伙有更具体的了解,特斥资打造了这几件玉器,都是经由沉玉谷老人的口述所制成,虽与传说之物相差甚远,但也有几分形似……】
茶博士一一展示了过去,其中有珏、璋、块、锁、杯盏等物,造型之精巧引起了台下的一片窃窃私语。
展示环节结束后,落回原处的不止玉器,还有云苓离地许久的双脚。
片刻后,只见少年神态自若地揉了揉手腕,而这一幕如果被画进漫画,他身旁安静如鸡的银发青年肩头保准鼓起一个大包。
那些让他间接出糗的玉器云苓都看到了,除了精巧没什么特别的,唯有那把玉锁他多看了两眼。如今“重获自由”的他低下脑袋,将夹在里衣中的那枚从不离身的长命锁拽了出来,捏在手中细细打量。
外形倒挺像的,就是比刘苏展示的那把精致多了。
在找到两个空位后,不再生事的二人并排坐好,安稳地听说书人把故事讲下去。
【书接上回,上回说到这「山王」化作了游鱼,挚友「药君」与她作了约定,只待战争结束,便用一只茶盏带她游历四方。但她们的力量都直接源于侍奉的君主,「愈」之魔神的陨落预示了两位仙人令人唏嘘不已的结局……】
【当疲惫的「药君」在阴霾遮蔽的谷底找不到任何一只活物时,她已被妖物咬断了十指,也彻底失去了战斗的欲望。在浑浑噩噩中,她想起了游鱼,不顾一切地拖着残损的躯体,返回了那片挚友投身的
深潭……】
【「药君」跪在潭边,用没有手指的手掌,捧着缺了一角的茶盏,呼唤着「山王」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水面始终没有任何波纹,沙哑的嗓音也逐渐变得哀婉悲恸,因为她知道游鱼溺死在了潭底,再也不会浮起……】
【故事的最后,失去了大部分治愈能力的「药君」来到最初的山坡,用残存的力量催生那株尚未长成的树苗后,再也无力维持仙躯,于山谷某处陷入沉睡,从此消失在了人类的视野中。而茶树的繁枝则被后来的人们栽种到了沉玉谷的各处,茶叶的芳香也由此传到了璃月港。】
惊堂木一拍,茶博士收起扇子,台下的听众无不叫好。
少年贴到至冬人耳边小声道:“要不是明天过年,咱们还不一定能听完这个故事。”
在璃月港,刘苏喜欢玩“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是人尽皆知的,但他显然也明白拿半截故事吊着听众过年会被投臭鸡蛋,让第一次听戏的希尔过了把一次听完的瘾。
至于故事本身,云苓小小打了个哈欠,他的评价是“比起之前那些,这个沉玉谷的故事倒是挺不一样的”。
“你听过很多书吗?”希尔的关注点放在了“那些”上,听起来他似乎很熟悉说书人口中的一些故事。
云苓“嗯”了一声,歪着脑袋回忆起了过去:“我从能跑到街上玩的那会儿L就开始听书了,什么孤云阁的海兽,轻策庄的古螭,都是岩王爷痛殴周边魔神的套路故事。”
“我没听过,你以后能讲给我听吗?”
“建议你来茶馆听。”少年摇摇头,拒绝了对方的请求,先不论他的主观情感,客观上他就没这个能力。
“首先说书人是专业的,肯定要比我讲得有意思,其次白术先生总说我做噩梦是因为听了这些打打杀杀的故事,带我路过茶馆的时候都恨不得堵着我的耳朵,所以我很少完整地听完某个故事,想复述一遍都够呛。”
“是吗……”
银白的睫毛耷了下来,盖住了至冬人漂亮的眼睛,最见不得他这副样子的少年不忍道:“你要是想听,我下次再陪你来就是了。”
“下次还来这里?”
“看你高兴咯。除了裕和茶馆,三碗不过岗也是值得一去的,那儿L的说书人田铁嘴虽与茶博士师出同门,但说书的风格和侧重点却完全不一样……就像今天茶博士讲到的沉玉谷,放到田铁嘴的嘴里,大概就不是什么君子之交的故事了。”
“那他会讲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以后去了就知道了。”云苓抱着胳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别看他说了一堆,好像很懂田铁的似的,其实那些评价都搬运自他与钟离先生以往的闲谈。而他不了解田铁嘴的原因……
“三碗不过岗就开在街边,我每次听不了几句就会被阿桂拎回去——等等,你笑什么?”
“我觉得那个场面应当很有趣。”
“对,你刚刚把我举起来的场面在别人看来也很有趣。”
已经挨过一顿训的至冬人摸了摸少年气到炸毛的头发,语气诚恳地又说了一遍“抱歉”,换来了少年的几声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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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希尔并肩离开裕和茶馆后,云苓咀嚼着沉玉谷的故事,突然向希尔提出了一个疑问。
“你为什么会认为……茶博士很懂怎么让听众高兴?”
刚刚那个「药君」和「山王」的故事不妥妥的BE吗,复盘一遍他心里都觉得堵,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