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些盛放着鲜花的废弃木酒桶时,少年赞叹之余,也想起了不卜庐后门地里的几个酒坛。
那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在他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埋下,也差不多到了该挖出来的时间,或许等哪天白术先生把酒喝了,他可以把坛子要来种花。
他就像个刚进城的土包子,拽着至冬人这看看,那瞧瞧。无论是商铺的铜制门牌,酒馆门上的小彩旗,还是停歇着飞鸟的风向标,一切新奇的事物都能吸引他的注意。
速写本的空白页就在二人的走走停停间少了一张又一张。
在找不到可以坐着画画的地方时,希尔会避着普通人为他搓一张冰塑的小凳子,冻屁股,但垫着衣服坐上去也没那么不能接受。
直到红色的晚霞爬上西风大教堂后的天幕,云苓才将画本收进贴身的小包,贪心地遗憾不能在一天内把城内的风景全画下来。
同为土包子的希尔则显得淡定了很多,至少不会试图徒手爬上风车俯瞰城市的风景。
那是旅行者才会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