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干净的桌面上,书被摊在了扉页,这是他唯一能看懂的一页。
“川上甜茶子……”
希尔念出了上边最显眼的五个字。
除了这个稻妻风格十足的名字,作者简介一栏里还画着个贱萌贱萌的长发少女(?)的Q版头像。
希尔猜测云苓可能是这位川上小姐的忠实粉丝,因为客厅的书架上收藏着大量她的作品,都是云苓一本本从璃月港搬来的。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希尔闭上眼睛。
通过作品反推作者形象是他打发时间的方式之一。
从《提瓦特游览指南》的文字中,他能看出作者艾莉丝是位性格搞怪、自在独行的女士。架子上那些“川上甜茶子”的书他也基本翻过,大多是画面多于文字的漫画,作画的手法与
云苓有很大差别,但就剧情和台词来看?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的风格的确很合少年跳脱的性格。
也难怪他能解出这位小姐写的奇怪问题。
希尔记下其中几个怎么想都想不通的点,默默将书合上。
他来到少年的卧室门前,叩响了紧闭的房门。
结果是无人应答。
他看向走廊一侧的窗户,窗隙透出的亮光表明这会儿还没到绿眼小猫头鹰入睡的时间。
是困得睡着了,还是出了什么事情?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再敲一次门的时候,少年轻快的嗓音就先一步从头顶的方向传来了。
“嘿,这儿呢——”
希尔应声看去,只见屋顶上一条白生生的胳膊在努力晃动。
“屋顶又塌了吗?”他没表现出多少惊讶。
即便入住的第一天他们就将原有的窟窿补了个遍,但这点努力丝毫没有打动这栋上了年纪的古董建筑,它最爱做的事就是随机挑选一个心仪的夜晚,给予檐下的住户一点小小的“惊喜”。
“没塌。”少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在你给的那本书里遇到了几个难以理解的问题。”
“最后几页有参考答案,你翻……”“咔!”
一声瓦片的断裂声盖过了他的嗓音。
云苓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微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呵呵,这瓦片的质量真是不敢恭维啊。”
希尔点破了他的尴尬处境。
“你为什么站着不动?”
“因为这个姿势很帅。”
帅个球球,要编不下去了。羞耻到以手掩面的少年想道。
真活泼啊。不疑有他的希尔想道。
“平时的这个时间,你都在房间里休息。”
至冬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本就心里有鬼的云苓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会瞬移了不起啊!
他不过是眨了两下眼,刚刚还在房门前的人就出现在了他的身侧,甚至没给他阻拦的机会。
看着希尔周身散去的冰雾,云苓心底的小人默默补上了后半句话:会瞬移真的很了不起。
“你上来干嘛。”
“欣赏你很帅的姿势。”
少年故作嫌弃地推搡了至冬人一把,没推动,赌气地望向天空。
入夜后的天不是纯黑的,星星点点的微光汇聚,为夜的幕布增上一抹幽蓝。
提瓦特的星空美得像幅失真的油画。一半群云簇拥的明月,一半留白的虚无,中间横亘着宽阔的银河,其中一颗颗高而远的星辰与大陆上的生灵遥相对望,互相感叹对方的渺小。
星空下的渺小人类正在窃窃私语。
“关于我为什么上来,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云苓侧过脑袋,想偷看希尔的表情。
早在希尔上来的时候,他就一屁股坐下了,所以现在任凭他怎么伸长脖子,也只能看见
对方的裤腿。
“你想说的,不需要我问。你不想说的,我问了只会增加你的烦恼。”
至冬人注意到了少年的窥探,并施以回礼。
他的视线主要集中于少年头顶的那撮呆毛,它在月色下反着亮光,并于屋顶的风中摇摆挣扎。
希尔的话句句在理,云苓却没来由的有点生气。
你不问又怎么知道我不想说?
“那你,那你就当我是来看星星的好了。”
他气鼓鼓地抱着胳膊,仰头继续看向天空。
夜是很好的保护色,隐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往事。对少年的气愤一无所知的至冬人在他身旁坐下,与他一同望向漫天的星辰。
“璃月的星空,很浪漫。”
云苓没吭声,下巴倒是因为自豪抬高了几度。
他第一次仰望璃月的星空时,也曾感慨过这份没受现代工业污染的壮丽。
【“你看,星星是可以连成图案的,在占星学的说辞里,那是昭示一切的命之座。”
“那白术先生的命座是什么,我的命座又是什么?”
“抱歉,我对这个不是很了解。”
“笨——想想你白术先生是干什么的,你看命座不找占星术士找医师?”
“哼,不用找什么占星术士,我知道长生的命座肯定叫蛇干座。哦不对,长生都不是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