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结合我所了解的信息,或许其中还有作品被认可的喜悦。
他是我的孩子,哪怕他没有做出一番成绩,只要他是一个善良的人,我都会为他骄傲,何况他做出了成绩。
他是最好的,我为他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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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九晴
夜兰找上了我。
她身上有伤,在我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冷不丁地告诉我,她抓住了那个须弥人的尾巴。
我无法形容自己最初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或许与如释重负接近,因为四年多的时间过去,终于有人证明了那不是我的一场虚无的梦,一个疯癫的幻想。
直到她幽幽地提醒我她的手臂快被纱布勒断了,我才回过神来继续帮她包扎。
在后续的交谈中,我想了解她和她的势力究竟调查到了哪一步,可她坚守保密原则,不愿告诉我更多,只拿云苓的安全敲打我,说那个须弥人完全有能力直接带走云苓,但他现在没有这么做,肯定是另有企图,言下之意仍旧是云苓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东西。
过去四年里的每一次会面,这都是她最想从我嘴里撬开的秘密。
我想为了云苓的安全我可以告诉她任何我所知道的事情,唯独这个不行。
我不知道站在她身后的是七星中的哪位大人物,但我知道拥有越多的人越是舍不得失去。
长生不死的诱惑是一颗裹着蜜的毒药,我不敢拿人性去赌。一个癫狂的学者都能将我的小云苓置于危险之中,要是再来一个探求长生之道的璃月大人物……
夜兰大概也习惯了我这副不配合的态度,没再继续追问,只在临
走前提醒了我一句(),别一味将云苓圈在不卜庐□()_[((),至少在璃月港她能保证他的安全。
思考一夜后,我隔着卧室门告诉云苓,我同意他出门,他激动地开门抱了我一下,但又马上因为我的下一句话松开了手。
我说,前提是不能出璃月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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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廿一阴
过去几个月,云苓在璃月港玩得还算开心,但最近他越来越不满足只在璃月港活动了。
前天他拿来一张单子缠着我签字,告诉我冒险家协会发布了一个前往蒙德城的团队委托,有一队很照顾他的前辈愿意捎上他,预计会在蒙德城内停留一周,只要我同意三天后就能出发。
长生说他别不是被人骗去卖了,他说前辈们都是好人,可以带我去冒险家协会找人问个清楚。
我没去冒险家协会,也没同意在单子上签字。就安全性而言,璃月港的地界尚有帝君、仙人以及总务司那些隐藏在暗中的部门护佑,而蒙德……简直从上到下自由地过了头。
云苓试了坐在地上耍无赖,试了抱住我的腿不肯撒手,也试了找阿桂签字滥竽充数,可就是得到不一个有效的签名。
今天上午,他坐在不卜庐门前的台阶上,边抹眼泪边目送冒险家协会的人离开,转头看见我站在他身后,气鼓鼓地起身离开了。
我猜他应该是去了万文集舍,自打纪芳开店后他就常常往那儿跑。
一眨眼,她也结婚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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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廿四大雨
我很后悔,我不该和他吵这一架。
此前我不让他去蒙德须弥,还能拿路途过于遥远说事,但在我半个月前拒绝他随冒险家前辈前往沉玉谷探险后,他觉得我简直不可理喻,吼着再也不想见到我就冒雨跑出去了。
当晚我在万文集舍附近的小面馆找到了他,他浑身湿漉漉的,缩在角落吃着一碗已经不冒热气的清水白面,宁可用筷子将早已坨了的面条戳碎也不愿抬头看我一眼。
他不愿回不卜庐,可我也不能任由他靠这一碗面在面馆对付一晚,于是找到了纪芳,恳求她装作偶遇的样子给云苓提供一个住处,住宿的费用我会加倍地付给她。
纪芳对云苓一向很好,答应把店面二楼的小阁楼收拾出来,但不肯收我的摩拉,只劝我孩子大了不用看得这么紧。
类似的话夜兰也说过,那时我没听进去,最终落得了这么个下场。
这半个月里,云苓只回来过一次,不声不响地低着头走进不卜庐,除了一叠画稿外什么都没带走。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雨停后就该降温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小阁楼里冷不冷,吃的好不好,大大小小装了好几袋东西想托阿桂给他送去。
长生看不过眼,说我简直把阿桂当驮兽了,嘀咕云苓在纪芳那里哪能比在不卜庐吃得差,我想想也是,于是拿走了里头的几袋果干,只送了些摩拉、被褥与衣服去。
我忘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不把不卜
() 庐称作家的,但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小时候在街上逛累了要我抱,缩在我怀里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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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廿七晴
明天就是云苓十四岁的生日了。
过去一周的时间里,我上街订了蛋糕,还照着长生阿桂前两天凑一块写下的单子,订了很多他爱吃但我平时不让他吃的甜点。
一桌子菜也是提前订好的,走遍璃月港几家有名的饭店,唯独琉璃亭的天枢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