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机灵,看到我也是能写工整的字后反而一声也不吭了。
这样的日子真好,真想一直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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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廿四阴
白天,一个奇怪的须弥学者找上了我。
他先是礼貌地询问云苓是不是我的孩子,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立马放下了那番还算得体的做派,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他看出了云苓与魔神残渣的共生关系,希望我能将「这具完美的实验体」转手给他,他能实现我提出的任何愿望。
我皱着眉头,明确地表示拒绝,他不气馁,又说可以与我开展合作,他有十足的把握能让「愈」之魔神复生,如果我想独享实验体,他也可以予以我技术上的合作等等。
他在柜台前游说了数十分钟,全程都在癫狂地自说自话,直到发现我在做自己的事情后,才有些没趣地结束了他的“宏大”议题,询问我对此的看法。
我说我的看法是他最好马上离开不卜庐,他摊开手,也不恼怒,只说敬佩我对实验的坚持,离开前还笃定我未来会同意与他的合作。
虽然我的所作所为堪称卑劣,但一个口口声声把孩子称作“实验体”大加赞美的家伙,我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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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廿九晴
五天前那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始终让我难以心安。我编了一个理由让天天往外跑的云苓在不卜庐安稳地待了几天,并在发现他偷偷溜出门时及时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那个须弥学者果然出现了,他一早就察觉了我的跟踪,却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径直向云苓走去。
可能璃月港的治安一向很好,云苓往日接触的邻里与
旅人也都非常友善,所以在那个学者上前时显得毫无防备,似乎听他说了什么,并接过了他的糖果,拆开包装就准备吃。
我怕学者往糖里加了东西,于是在云苓吃下糖果前就制止了他的举动。
被夺走零食的云苓气鼓鼓地指责我跟踪他,我本有一万种理由解释我只是路过,可一旁学者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神情让我顾不及解释,只想尽快带他回到不卜庐。
在我们转身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了学者的笑声。
他说他来到璃月后学会了一个非常有趣的词,叫做以己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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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十雨
吃早饭的时候,云苓竟然好奇地问我,以己度人是什么意思。
他应该昨天就想问了,只是昨天回到不卜庐后我就一言不发,直接将他关进了房间反省,他没找到机会开口而已。
我反问他,那个学者都跟他说了什么,他摇摇头,说叔叔只是找他问路而已。
当时我生气极了,说谁教你的撒谎,我明明看到一直都是那个学者在张嘴说话,结果他先一步委屈地大哭起来,说真的只是问路。
他的眼泪没能换来我的心软。我不停告诉自己,假如让他形成了他一哭我就拿他没办法的认知,只会纵容他学坏,所以在他嚎啕大哭地时候,努力克制住了自己想上前抱住他的冲动。
可他这次很倔,无论我怎么问,他都说叔叔只是问路,最后更是哭晕了过去,我只好结束了这个话题。
会不会,真是我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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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二阴
天总算不再下雨了,我去了总务司一趟,向接待员描述了那个须弥学者的大致形象,举报他意图危害璃月港居民的生命健康。
接待员很耐心地记下了我所说的一切,并尝试引导我回忆出更多犯人犯案的细节。
我本想说他投毒,可那颗糖果的检验报告昨天就出来了,炼金术师和我得出了相同的结论——那就是颗普通的糖,不包含任何已知的有害成分。只好改口说他是人贩子,意图拐带云苓。
接待员问我能否出示一些有效的证据,这样方便千岩军到时候直接抓人,但我什么也拿不出,只能提供口头上的描述。
从总务司回来后,我很严肃地告诫云苓,绝对不能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说完还是有点不放心,随即又补了一句,除了不卜庐的食物,其他来源的零食一律不准吃。
云苓苦恼地托着下巴,眉头也皱着,显得很难过。我问他听进去了没有,他说听进去了,嘴巴噘得能挂油瓶。
我想这是因为璃月港的街坊邻里都很喜欢他,平日里他只需要往街上一跑,总能吃到许多我不让他吃的东西,有时甚至吃了个顶饱才跑回来,现在被我这么一说,他就只能蹲在不卜庐陪我吃药膳了。
与他一同遭殃的还有长生,云苓从街上带回来的零食有一半都进了它的肚子,平常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说它,如今它没了饭辙,也缩在
角落里连连叹气。
我试图打发它去书房替我挑几本食谱,它说算了吧,虽然它对改善伙食的兴趣很大,但对我的厨艺真没什么信心。
唉。
健康但不好吃的菜和好吃但不健康的菜,人们的选择往往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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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廿一阴
孩子静悄悄,多半在作妖。
我从前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现在只觉得非常精准。
随着年岁的增长,云苓没有从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