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根本就是毫无报酬的雇佣。” 厉少愚瞅他一眼,欣慰地笑了。 男学生还在说: “罗女士和郑老师是一块儿来的,郑老师是孔可澄的太太,假如她们这样的贵妇婚姻生活都如此压抑,那寻常人家又是什么光景?嗳,之前总觉得学校里的女生太过激烈,今天一听,只觉得她们再激烈再疾呼也不为过。” 厉少愚问: “听说你快结婚了?” “是,我未婚妻是郑老师的表妹。” 厉少愚顿住片刻,笑道: “恭喜你。结婚以后可要记住你今天的话呀,做个体贴妻子的好丈夫。” 男学生对他的想法浑然不知:“师兄,要是您不着急去美国任教,那请您赏脸喝杯喜酒吧。” ——他有些为难。喝喜酒,自然能见到阿莱,其实他此来北平的目的,也是见阿莱。他来看她,想带她走。 谁想到刚搬进南苑,就碰上那帮学生对他们施暴,那时候,他放走那群学生,希望案子成为无头悬案,希望孔可澄毫发无伤,这样他就能心安理得地鼓动阿莱和他远走高飞。直到孔可澄残废了,他知道——阿莱不会跟他走了。所以恪守当年的约定,没有露面。至于那束花,实在是忍不住...... 这个心结,只能她自己解。 厉少愚不忍就此放手,甘愿再等等。应道: “好,那我等你们办完喜事。” “太好了!”走出礼堂,男学生看见远处的汽车:“宋潜师兄在等您吧,我们就不过去啦,师兄,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