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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1 / 3)


黄昏时分,一辆汽车堵在小院门口,几名工人正往上般行李呢,一箱、两箱、三箱......全是从虞沅君家里提出来的。她和许念白的婚期已定,因家中无人帮衬,只得暂且休学,赴广州先见过公婆,谈定后,再商定婚事的一切大事小情。

一局天衣无缝的棋,眼下已经将军,说不激动心慌那是假的,早攒了一肚子话要说给阿莱,让她出主意,这厢见她从巷口过来,连忙一个助跑,乐陶陶地窜到到她面前,一把挽住手。

只听得许念白催促:

“快点装,六点半前就要赶回去。”

看见阿莱后,稍缓了神色:

“郑小姐,明天我就带沅君回广州了。上海近来物价飞涨,看样子要打仗了,往后不知道能否再见。要不今晚叫上可澄,我们四个人在外面聚一餐?”

近来事多繁杂,阿莱哪里有心关注,粥价前不久已涨到几元一碗。顿时一惊:

“这么急?我刚回来,还没来得及给你们准备新婚礼物呢!”

虞沅君昂首,看她不像真急,倒像故意推脱似的。扭着她撒娇:

“礼不礼物的倒是没要紧,只是伴娘做不成,总得陪我吃顿饭呀!”

“吃!肯定陪你吃!”阿莱自觉亏欠她。

“我想着今天是礼拜天,你在家里,才回来收拾行李的。没想到——你怎么出去了?”

“待着也是待着,出去赚了点外快。”

“讲课还是算牌?”虞沅君追问。

阿莱如实道:“算牌。二哥哥要和横山订婚,那不是她心里有那谁吗,就找我看一看。”

“那谁?”许念白问。

“厉东瀛。我给她算出的结果很理想。她一释怀,把厉东瀛的事都告诉我了,他们的事,我是一点也形容不出来,只能说是段逆缘。”

许念白喜忧参半,喜的是,明日没有陆刈麟的阻挠,说不准能把李小姐一并带走。忧的是,郑小姐知道太多往事,对家里不好。思忖片刻,郑重其事地:

“郑小姐,我想和你单独说两句话。”

阿莱和虞沅君眼神一对,接着跟许念白走到路灯下,目光扫遍周遭,幸好没人。忽听他说:

“厉东瀛对程家做的事实在下作,这么多年来,我三叔竭力抹去他对三婶的影响,但因横山姐弟的存在一直收效甚微。厉少愚和日本人来往密切,你一定也知道不少内幕了,这等于——嗳,反正,你知道的东西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包括她也不能告诉。”

在回家的路上,阿莱已根据几方的故事把过往捋清,自然知道程幼宜曾遭受怎样的虐待。那些往事,若有一日再浮上水面,实在有伤许程两家的体面,也难怪许念白如此紧张。无端地不敢承认,只说:

“横山告诉我的只是她和厉东瀛的来往,与旁人无关。”

许念白如释重负道:

“那我就放心了。”

少不更事时,他曾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短暂地崇拜过厉东瀛。当他来到上海,这位榜样带给他的,只有三叔的彻夜无眠和三婶满身的伤痕。目睹他们的惨状后,他意识到,那份崇拜是不合时宜的。

后来,舆论哗然,报纸反复报道剖析厉东瀛的罪恶,他听着看着,渐渐摸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什么处心积虑,巧取豪夺,监-禁-折-磨,只是那些罪行的冰山一角。

虽素昧谋面,但许念白气他,恨他:“怎么敢做这样的事?”

铆足了劲要为叔婶报仇,等来等去,等到的是厉东瀛锒铛入狱的消息。从此,再无他施展拳脚的机会。怎么会甘心?一口闷气憋在心里,直到厉少愚出现,那份气恼和怨恨,便无声无息地转移。

阿莱以为骗过他,胆子也壮了,想到他和孔可澄要好,试探道:

“你刚说等于什么?”

许念白有愧于她,见她一日一日凋零,到底不自在。一时编不出谎,只好把话说破:

“当心惹祸上身。我三叔看着善,其实也有几样霹雳手段。”

阿莱心说多余问你。厉少愚比她更早知道程家的事,难道也惹祸上身?有人会因为这件事报复他?如果有,那去年算牌时看到的幕后黑手难道是许家的人?试着深想,不过以为太扯淡了,便想不下去。

毕竟这两位许先生都是上海滩有名的好好先生。

双方俱未试探出成果,但凡能够抓住一点端倪,也不至于这般摸不着头脑。免不得要相互怀疑,不过都顾忌着,他要和小虞成婚,而她是被可澄“预定”的,为了这段四角关系的稳固,再多疑虑也只能忍住。

许念白拿她没辙。原本,像他们这样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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