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意啊…… 云鲤有些嫌弃:“干嘛,开青楼啊?” 卫璋倒是大方:“说过了,青楼的利润都给你啊。” “你还真的开了!”云鲤双眸瞪圆:“所以你前天晚上真的去那里了!还过夜了!” 卫璋:“嗯,有空带你也去过个夜。” 不要脸。 云鲤把头扭过去,过了一会又扭过来:“什么时候去?今晚可以吗?” 今晚自然是不行的。 云鲤心中惦记着出宫玩耍,每天睡前要提醒卫璋一句,醒来又要强调一句,硬是等到了月底的某一日,云鲤下了朝,卫璋就要她换衣服和自己走。 “去哪?”云鲤来了精神:“这么早就去吗,我们不等到晚上吗?” 青楼不都是晚上才开门吗,现在去要做什么? 卫璋用手指敲她脑袋:“你倒是很懂。” 云鲤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青楼这种地方向来是话本小说里最常见的地方。什么千金小姐沦落风尘、江湖剑客仗义相救;什么贞烈花魁为爱坚守、贫穷书生高中状元……这些故事云鲤怎么也看不腻,有时候还会感动落泪。 卫璋嘲笑她:“别人不知道就算了,你还不知道?犯官家眷若沦落教坊司,则永生不得被赎身。至于中了科举当了大官的人跑去娶青楼花魁……”他顿了顿,强调道:“首先,穷得连进京赶考的银子都拿不出来的书生,基本上不可能当状元,榜上有名就是祖坟冒青烟了。这些人考中了也不一定有当官的资格,一般就是分配到一些衙门里当差,每个月另一些饷银罢了。高头大马红妆百里去娶花魁?做梦呢!” 云鲤堵住耳朵。 傻子。 卫璋懒得跟她多说,待她换好常服后,便将人带出宫了。 午后的京城还是很热闹的。 云鲤一路走马观花,卫璋并不给她逛街的时间,马车一路兜兜转转,将她带到一个茶楼前,两人进了雅间,却不叫茶,卫璋转动了一下百宝格上的瓷瓶,柜子移开,出现一条密道。 “进去吧。”他让云鲤先走:“别怕,我跟在你后面。” 这密道不会,四周贴了青砖,还嵌了拳头大的夜明珠,照的宛若白昼。 云鲤探头看了看,开始换算把这些珠子抠了能换多少钱。 卫璋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冷哼一声:“今晚若是事成,分你的钱可以买下这里面所有珠子。” 云鲤忍不住问道:“到底什么生意?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到那边去,还要从这里走密道?” 卫璋反问她:“怎么,我带着你一路直奔青楼,被人发现了很光荣?” 云鲤诧异:“居然还有人敢跟踪你的马车!”她又问道:“可是我们进了茶楼迟迟不出,也会引人怀疑啊。” 卫璋笑而不语,云鲤从他略带暧昧的笑容中品出了玄机。 唉,就算是被人知道,也只当小皇帝和狗太监在宫里玩的不尽兴了,于是改换了场所,去宫外的茶楼找刺激了。 她认命地走进密道,随着越走越深,里面的潮气也重了一些,好在身后卫璋的脚步一直跟着她,给了她一些勇气。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终于见到了向上的楼梯。 她回头,用询问的目光看了卫璋一眼,见他点头,这才走上去。 “连叩五下,再每隔三秒叩三下。”卫璋示意她敲上方的一块木板。 云鲤照做,果然,待她敲完之后,上方传来声音。 头顶豁然开朗,突然的亮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待看清后,她的嘴张得可以塞下一枚鸡蛋! “柔贵人?” 眼前正准备拉她上去的女子,不是云锦的宠妃柔贵人吗?她不是跟着德妃她们一块儿出宫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卫璋开的青楼里? 相较于她的惊讶,柔贵人依然笑得甜腻:“您以后叫我媚柔就好。” 云鲤有些不敢直视媚柔的笑,她的笑容依然甜腻,像是丛林中带毒的花,艳丽却能夺人性命。 上来后是一件很普通的房间,媚柔将出口处整理好,云鲤不过一个回头,便根本看不出刚才自己到底是从哪里上来的。 卫璋指了指她:“给她换衣服,今晚一切依计划来。” 媚柔福了福身子:“是。” 云鲤被按着坐在梳妆台前,眼见着卫璋出去了,她一个人有些慌张:“要干什么?今晚的计划又是什么?” 媚柔拿下挂在一旁衣架上的纱裙,声音腻得像猝了毒的蜜糖:“掌印自有安排,您只管放心吧。” 就是他的安排才觉得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