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鲤真的要崩溃了。 她跌坐在凳子上:“也就是说,所有人都知道我这几天来月事了?” 卫璋想说他的暗卫没有这么无聊,人家也是做正经事的,又不是走街串巷的长舌妇,谁耐烦听你这些女人家的事情。 可看到云鲤一副天都塌了的样子,理智让他学会闭嘴。 他走下来,把人抱回床上:“我就说没事,你非要去看。” “怎么没事了!”云鲤往外推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屋顶上都是人!你别碰我!” 刚刚的气氛还很温情,突然一下对方变了脸,卫璋简直没有一丝丝防备。 完全被人推开,他也没了好脾气:“云鲤,你下午不是说你不要脸吗。” “你才不要脸!”云鲤声音大了些,突然又想到外面有人在听,连忙小声道:“这是一回事吗,你变态吗,这种事也不介意别人听?” 卫璋气笑了:“你倒是说说,咱们做什么事了?” 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人,难不成是觉得,他会舍得让其他人听到她的声音吗!这些日子两人虽然每晚都宿在一起,但考虑到她脆弱的小身板,他可什么都没做。 云鲤脸涨得通红:“这、这种事你还要我具体说吗!”她把头埋进枕头里,一只手摸摸索索伸过来,攥住卫璋的两根手指:“该做的事不是都做了吗……” 卫璋:…… 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忍不住问道:“丽嫔除了告诉你,男女体型差异之外,还告诉过你什么?” 云鲤露出一只眼睛,细声细气道:“还告诉我,不能让男人随便摸我身上,也不能睡在一起,不然就会怀孕的。” 卫璋:…… 算了。 他平躺下来,望着床幔上的花纹叹气。 丽嫔死的时候,云鲤不过13岁,他能指望一个小丫头懂什么。虽说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老宫女,但那老宫女也只见过真的太监,哪里会知道真正的男女之事。 难怪云鲤之前说,觉得他和普通男人没区别呢,感情是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睡觉吧。”他闭上眼:“安静睡觉。” 他不乱弄了,云鲤倒开始搞怪了。她从枕头里爬出来,趴到他胸膛上:“掌印,你告诉我,为什么和你睡在一起不会怀孕啊?” 卫璋眼睛都不睁开,也懒得理她一个字。 云鲤再接再厉,又往上爬了一点,对着他的眼睛吹气:“宫里人都说,太监是没有根的,根是什么啊,怎么没有的啊?” 卫璋闭着眼把她的脑袋往怀里按:“你到底睡不睡?” 云鲤实在太好奇了,她从很早以前就在思索这件事,干脆趁热打铁:“我能看看吗?” 卫璋刷的睁开眼。 “你真要看?” 他一睁眼就迎上云鲤天真无邪的目光,跟琉璃珠一样纯净,那表情跟小孩儿要看猫猫狗狗没什么两样。 “算了。”卫璋重新闭上眼,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云鲤:“以后再说吧。” 为什么要以后!云鲤轻轻晃着他的肩膀:“以后是多久!” “等你长大以后。”卫璋忍无可忍,他现在对云鲤真的是毫无别的想法,心里甚至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负罪感,跟她睡一张床上都觉得别扭! 都怪晚上那群刺客!如果不是出了这一档子事扰了刚刚的好事,他也不用被迫担任给云鲤男女启蒙老师这种诡异的角色! 可能是感受到了卫璋身上的低气压,云鲤也不敢再摇他了。 “好吧。” 她委委屈屈地躺下来,又觉得不甘心,追问了一句:“长到多大才能看啊?” 卫璋做出的回应是躺得离她更远了一些,显然她再敢问一句,他就能下床离开了。 不问就不问吧……云鲤也跟着往外挪了一点,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贴着他的后背睡下了。 翌日清晨,云鲤醒来的时候,卫璋又不在了。 她很熟练地自己起了床,洗漱后穿好衣服,抱起首饰盒子推门走了出去。 清晨的空气很清新,院子里干干净净的,若不是她昨夜推开窗看了一眼,是绝不敢相信昨晚这里经历了一场恶战,横七竖八的躺过十来具尸体。 云鲤深吸一口气,闻到了春日的花香,于是心情极好地对着房顶和树上打招呼:“早上好啊!” 无人回应,云鲤也不在乎,抱着匣子便去找卫璋了。 正厅传来说话的声音,云鲤提着裙子凑到门口偷听。 “找到了?”这是卫璋的声音。 “已派人围起来了,插翅也难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