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鲤听不懂什么叫保温杯,她也不知道什么叫肾宝。
但是枸杞当归鹿茸,她是应有尽有,担心不够,甚至还加了一根虎鞭,配着虎骨熬了一份浓浓的汤。
那汤熬的,真太监喝上一口都要重振雄风了!
看着云鲤端上来的汤,卫璋真是哭笑不得。
“你……”他失笑:“又是你做的?”
云鲤点头:“是啊,这次真的是我做的了,我看着锅熬出来的。”
她怕卫璋不喝,自己作势要先喝上一口,以证明味道不错。
卫璋按住她。
“小姑娘家家的,喝这种东西做什么。”他拿过碗,把云鲤拉到双腿间站好:“我还没到喝这种东西的时候吧?”
云鲤既怕损伤了他的男儿尊严,又怕他不肯喝,小心翼翼回答道:“不过是个补品,和参汤没什么不同的。”
这也太补了吧。
光是闻着这个味儿,卫璋就知道这碗药效怕是要超纲。他看了看碗里一整根不知名的条状物体,只觉得额角突突的疼。
他干脆把碗盖盖上,省的伤眼睛。
见他这般抵触,云鲤心中真是十分苦恼。她毕竟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主动给男人端这种东西已经是忍住羞怯了,再被拒绝,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能厚着脸皮哄他喝几口试试。
卫璋不免笑她:“就这么想要啊。”
他不是第一次笑云鲤重欲了,以前说说,小姑娘只会踢他几下,可这次,她竟然伏在自己肩上无声哭了起来。
感受到怀中的人一抖一抖的,卫璋觉得不对。他把人抱出来,捧着她脸擦泪。
“怎么了?”
云鲤扭过头不让他看自己。
“小鱼。”卫璋嘴里叫着她的名字,手上一刻不停地抚着她:“乖乖,告诉我,怎么了?”
“你别碰我!”云鲤一扭身,干脆从他怀里钻出来。她想摔了碗跑走,又不甘心这一碗的药效,一跺脚,干脆蹲到桌子底下去闹别扭。
“纪国皇宫说不行,回来的路上也说不行。”她抹了一把泪,万分委屈地控诉:“现在回来这么久了,你连亲我都变敷衍了!”
以前卫璋亲她,那可是如蜜里调油一般黏腻,可现在只是亲她的脸,偶尔碰碰嘴唇也只是浅尝辄止,再也没了往日的亲热。
“搞得像我求着你似的。”云鲤恼羞成怒了:“不行就不行了,你是个太监的时候我也没嫌弃你啊,还说我重欲……”她越想越气,一下又站起来:“我重欲也是你教坏的!”
这一站起来可了不得,她哭太狠了,脑子晕晕的,一个没稳住身形,一头撞到卫璋双腿之间。
“嘶!”
这下真要不行了。
……
自知做错了事,云鲤顿时老实了。她也不敢让卫璋喝什么鹿茸虎鞭了,轻轻扶着他的胳膊,一点儿力气也不敢用,只小声问:“没事吧。”
卫璋摆摆手,但是说不出来话。
云鲤现在自然是知道男人这处该多么脆弱的,她也顾不上羞怯,立刻蹲下身子去解他裤腰带。
“我给你瞧瞧……”
卫璋忙不迭抓住她的手。
“没事。”他忍住痛,把人重新抱回怀里:“好了,我真的没事。”
两人抱在一起平静了片刻,卫璋慢慢舒出一口气。
“我不是不愿意喝你的这个汤。”他抓着云鲤的双手,解释道:“小鱼,你知道的,我现在的身子虚不受补。”他又看了一眼那碗汤,说道:“你这一碗太顶了,我只怕喝下去,你立刻要给我叫太医来救命。”
这……
云鲤慌了,立刻问道:“你不是说你身体好了吗?”
卫璋的谎话向来信手拈来:“大病初愈。”
云鲤懂了。
她顿时十分羞愧,只觉得自己真是不懂事。男子在那事上本就出力繁多,卫璋现在大病初愈,身子定是大不如从前。她不仅不好好替丈夫温补,还为了自己的私欲,下了这般虎狼之药。
医术上都说了,男子精气是多么的珍贵啊!她这一碗药下去,卫璋还不得泄干净了!
“对不起。”她从卫璋腿上溜下来,端起那碗十全大补汤:“我、我这就拿去倒了!”
因为卫璋是个假太监,云鲤怕被人发现,所以这一碗是她自己偷偷熬的。如今要倒都不知道倒去哪里,偷偷摸摸跑到漓光池边,干脆连碗都丢了进去,毁尸灭迹个干净。
第二天,她就听见唐巧在嘀咕,说一夜之间,漓光池里的鱼都死了,可真是古怪得很。
云鲤心虚不已,心想幸亏卫璋没喝,她看来真没有下厨房的天赋,以后还是不要做这种事了。
既知错,她以后也不敢再在卫璋面前提及此事,但毕竟还是担心他的身体,云鲤趁着政事闲下来,决定出宫去问宴九。
这事需得瞒着卫璋问才好。
她依照以前那般,扮了宫女的模样出宫。刚脱离队伍,迎面就撞上了叶为安。
叶为安早朝结束后没有回家,本是约了狐朋狗友喝茶听曲的,迎头撞上女装皇帝,顿时忘了在茶楼苦苦等候自己的兄弟,只说要带她到处玩耍。
云鲤可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