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涓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 这一晚,她睡了一个好觉,闹钟响的时候,钟月涓睁开眼,转头看到床边的围栏有一瞬间的迷茫。 屋内陈设唤醒了她的记忆,钟月涓从楼梯上下去,拉开窗帘,浩大天光扑面而来,远处,青绿山峦上的雾气还未散开,巡江沿绵往天际去。 打开窗户时,城市的车流与人声混在鸟啼里,热闹又安静。 三万对新环境适应良好,直愣愣地蹲在榻榻米上,像是店里的招财猫。 今天是要上班的,对付了两口早饭,九点整,钟月涓就背着三万出了门。 电梯从一楼出发,层层往上,停在17楼。 丁黎从电梯里走出来。 他穿着宽松的运动背心,遮在膝盖的短裤,汗水沾湿了他的头发,沿着下颌往下滴,衣衫贴在胸口上,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恰到好处。 钟月涓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丁黎裸露的肩膀滑到指尖,微顿了顿。 丁黎手里抓着一条汗巾,他呼吸已然平稳,身上似乎还带着晨风的气息。 “早啊,”钟月涓道:“你这是,跑步去了?” “在山脚下跑了跑。”丁黎道。 “怪不得身材这么好,”钟月涓想起昨天洗澡在肚子上捏到的赘肉,说出的赞叹便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等我有空了,向你学习。” 丁黎笑笑,电梯门,两人一进一出。 钟月涓这才发现,丁黎背心已经被汗侵透了,若隐若现的腰线往下,长腿直晃晃的。 男色撩-人,电梯门合上之前,钟月涓对丁黎的背影行注目礼。 电梯缓缓上行,显示的楼层数变成了18。 等等,怎么往上去了,钟月涓连忙按亮1楼的按键。 电梯停在了21层,21层的住户有些惊讶:“你是要上去吗?” 钟月涓连忙摇头:“我去1楼。” 钟月涓进咖啡馆的时候,罗青锋已经到了,没见到刘剑。 咖啡馆里不打卡,上午客人也相对比较少,刘剑爱睡一点懒觉,早上总是来得迟些。 罗青锋是今年招进来的,去年才毕业,比钟月涓小好几岁,上周拔智齿,连着周末一起,休了四天。 “钟姐早。”罗青锋道 钟月涓笑着回:“早。” 罗青锋从内厨取了水桶,水桶上面搭着抹布:“钟姐,老板在群里说,花订到这周末,以后就不订了。” 钟月涓还没看群里的消息,有些惊讶:“不订花了?” 鲜花这一块,进货渠道是现成的,虽然会有一定的损耗,但是赚取的差价利润很高,赶上一些特定节假日,鲜花的营利能占比到那天营业的一半往上。 鲜花以后不订了。 钟月涓面上未显,在心里将这个事琢磨了几回。 就着那桶水,她和罗青锋擦完了咖啡馆内厨和外间卡座。 内厨的糕点师傅已经忙活出了一炉点心,刘剑才姗姗来迟。 鲜花三天一送,明天再送一回,往后就不送了,钟月涓整理着玻璃房里的鲜花,换水洒水,去掉腐烂部分,用彩纸一一分包。 临近饭点,店里来了个顾客,还是个熟人。 是上回帮钟月涓找房的那位中介,钟月涓记得他的名字,迎他进来:“巧了,喝点什么?” 蔡成文兜里揣着一把钥匙,走起路来乒乓作响,骑过来的电动车停在店外。 他看着菜单咂舌,但还是点了一杯招牌拿铁。 钟月涓给他开了单。 “我昨天从这过,看到你,还以为我眼花了呢。 ”蔡成文道。 他的头发看起来刚刚剪过,与脖子相接的后脑勺一片青茬,蔡成文笑得腼腆,看向钟月涓的眼睛很亮。 钟月涓笑笑,去了后厨。 “刘哥,你帮我去前边招待一下。” 刘剑在刷短视频,闻言,脸上露-出些不乐意,但还是起身去了。 蔡成文三两口喝完了咖啡,坐在那左顾右盼,张望寻找着钟月涓的身影。 钟月涓给糕点师傅打着下手,一上午没再出去。 她手机里收到了蔡成文的消息。 蔡成文房屋租售:小姐姐,最近搬家,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钟月涓看到了,但没回,隔了几个小时,她回复了一个握拳的表情。 中午,几个人围着前台吃盒饭,罗青峰一边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