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丁黎在家里收到了林医生的电话,西森趁客人开门的时候,从围栏里跑掉了。 西森很讨厌被关起来,一关就应激,丁黎初到安京,西森有点水土不服,出现了呕吐的症状,便把西森寄放在发小林青松那。 西森向来乖顺亲人,不关笼子是丁黎要求的,这会儿跑丢了,丁黎也有责任。 丁黎在电话里道:“我这就来。” 后街,林医生关了宠物医院,带着员工沿着后街一家一家的问,以西森的貌美,瞧见它的人很难会没有印象。 西森会跑去哪里? 丁黎收了手机,想起自从上次见到那只三花猫后,西森一直很兴奋。 他以为西森是逐渐适应了环境。 现在想来,西森可能是发情了。 关于西森的去向,丁黎有了一个新的猜测。 …… 咖啡馆外不知为何,聚了不少人,钟月涓听到动静,来到店外查看。 “钟姐,这是你这儿的猫吗?好好看。”有熟人给钟月涓打招呼。 三万在咖啡馆的椅子底下盘着身体打盹,睡得好好的。 她养三万这么久,有人夸过可爱,皮毛厚实,唯独没有夸三万好看的。 人群焦点,这不是那只西森嘛,钟月涓吓了一跳,忙走过去。 那只西……什么森林猫。 西森毛发蓬松,眼睛湛蓝,好些人七手八脚地摸它,也没见有什么脾气,直到钟月涓出来,它眼镜亮了。 像波斯舞娘腰肢轻甩,裸-露在腹上的珠宝微微摇晃,雪白的肌肤叫人移不开眼。 西森抖着毛,乐颠颠地跑向钟月涓。 西森从钟月涓打开的店门里挤进去了。 钟月涓向那些被西森吸引的人解释:“我朋友的猫,后街那家医院的,想和猫玩的话可以进来坐坐。” 钟月涓娴熟地给客人下单。 西森剃头挑子一头热,围着三万又跑又跳,每一根毛都在表达兴奋,仿佛在说:快来玩呀,快来玩呀。 三万弓背伸了个懒腰。 西森试图给三万舔毛,被三万按着一顿狂揍,撕扯了一地猫毛,看得钟月涓眼皮直跳。 这可是身价至少四位数的猫。 钟月涓连忙给西森抱走了,西森缩着脑袋,鹌鹑一般,蓝色的眼睛水汪汪的。 可怜见的,好不容易跑出来玩,挨了三万一顿好打。 钟月涓招待完客人,瞧着西森发愁。 她理应立刻给西森送回去,可这会儿店里就她一个人看店,她抽不开身。 代入自己想想,要是丢的是三万,只怕自己得疯。 也不知道西森跑出来多久了,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钟月涓去柜子里给西森开了一个罐头。 三万破锣一样的嗓音嗷嗷地叫,愤怒地控诉钟月涓的不公。 它试图越过钟月涓去揍西森。 瞧它这个小气巴拉的样子。 钟月涓给三万拿了个罐头,三万瞬间变脸,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殷切地看向钟月涓,软软地喵了一声。 钟月涓:…… 这破猫不养也罢。 一猫一罐,总算相安无事。 钟月涓一边调咖啡,一边盯着他们,确保它们不会打起来。 两只猫吃完了罐头,气氛融洽了许多,西森吸取了教训,行事小心翼翼,怕挨揍,不敢靠三万太近,但又舍不得走远,黏黏糊糊的,三万走哪它跟哪。 钟月涓从柜子里扯出一张废纸,揉成团扔了过去。 三万吃饱喝足,兴致勃勃地玩起球来,钟月涓给西森也揉了一个,西森咬在嘴里,跑向三万,把纸球放在三万面前,尾巴一甩一甩。 钟月涓:…… 行吧 。 丁黎找来停下咖啡馆的时候,西森正专心地跟在三万屁-股后面捡球,丁黎在咖啡店外看到,松了一口气。 他给给林医生去了个电话,然后进了咖啡馆。 “你来啦,”钟月涓笑得了然:“正要去找你们呢,西森跑我这来了。” 客人寄养的猫弄丢了,只怕宠物医院得赔不少钱。 丁黎点点头,抱起来西森看了眼,地上掉了几撮长毛,长毛是西森的。 一看就是两猫打架,西森落在下风。 你家猫被我家的揍了,这话钟月涓说不出口,只好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