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到灯火通明的室内,光线骤然变亮,她眨了眨眼睛,还有一点不太适应。 贺进好奇地指着她的脖子问:“咦……你怎么多了根项链,这里还红了一块?” 不久前那湿濡而温热的触觉似又重新回到肌肤之上,贺明珠心虚地伸手捂住脖子,支吾着不自然地说:“这是别人给我的礼物,刚刚不是在花园吗,被蚊子咬了下。” 不远处贺老爷子向着这边招手,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推了推贺进的背,催促他:“爷爷找你呢,你快过去吧。” 贺进拧着眉头,不情不远地离开,贺明珠悄悄走到侧边的镜子前,对着镜子撩起左侧肩膀上的长发,光洁无暇的脖颈显露出来,上面印着一个显眼的红痕。 她伸手碰了碰那痕迹,还有些微疼痛,不禁面带娇羞地抱怨:“嘶……又不是属狗,嘬这么大力。” “你在看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人语,贺明珠心里一惊,忙把头发放了下来,故作镇定地转过身去,嘴角熟练地挂上优雅端丽的笑:“没什么,你要回去了吗?” 许延年抬手想要戳她的额头,贺明珠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避开了。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旋即放下,他表情看似没有变化,但看着贺明珠的眼睛透着幽光,让她心底阵阵发怵。 他靠近她逼问:“怎么对我笑得这么虚假?” 贺明珠忍不住想要离他远一点,许延年伸展手臂拦住她的退路,贺明珠动弹不得,又不想气氛变得更加怪异,只好加大嘴角上扬的弧度,竭力展示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有吗,我只是笑得很礼貌亲切而已。” 许延年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们关系那么好,不需要这么多无用的礼貌。” 他离她距离太近,使人感觉不适,贺明珠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抬手挡在两人之间,提醒他:“你干嘛,后退一点,别再靠过来。” 许延年眼睛无意一瞥,目光触到少女白皙的颈部,那抹刺眼的红,在恶意地嘲笑他的无能,怒意在他的胸膛里翻腾似海,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我不能离你太近,那谁可以,你的那个小宠物吗?贺明珠,我忍够了,不想再跟你客气了!” 贺明珠直觉不妙,张嘴想喊贺进过来解围,哪知先一步被许延年一手捂住嘴巴,他另一只捉住贺明珠的两个手腕拧在她的身后。男生的力气很大,他略一用劲,贺明珠就不得不被逼着挺起胸/脯,本就被礼服修饰了的婀娜曲线更加展露无疑。 “唔……”她发不出声音,瞪大眼睛恶狠狠地怒视着许延年,表达着自己诉求:快放开她! 许延年视若无睹,笑得更加得意,他俯下身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下。 嘶……好痛! 什么鬼,许延年居然敢咬她!!!贺明珠忍不下去了,什么幼年小伙伴情谊都见鬼去吧,她抬起右腿对着许延年的两腿中间就是一脚。 哼……一声极具痛楚的闷痛声响起,刚刚还在她面前嚣张无比的男生此刻以扭曲的姿态狼狈地捂着某个不可名状之处,半跪在了地上。 贺明珠恢复了自由,先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她居高临下地用脚又踢了踢倒在脚边头上直冒冷汗的许延年,鄙夷地说:“主动要求别人对你不客气,我这辈子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要求,怎么样,现在你满意了吧。” “你……”许延年痛到发抖,气到说不出话了,眼睛里满是涛涛怒意。 两人动静不小,一下就把其他人吸引过来了,贺进是头一个到的。 显然眼前的画面有些荒谬,他困惑地问贺明珠:“这什么情况?” 贺明珠冷哼一声,懒得解释:“有人欠修理,你问他去吧。”随手拨了下长发,她才不想留下来收拾烂摊子,也不管仍旧陷入某种极致痛苦中的许延年和表情琢磨不定的贺进,踩着细高跟自顾自地走了。 贺进是谁,他可是浪里小白龙,从小到大在万花丛中长大的。现在这些小年轻撩妹的手段都是他玩剩下的。他秒懂啊!这是许延年这兔崽子不规矩,惹她闺女生气了。再一想之前贺明珠脖子上的红痕,还说是蚊子咬的,蚊子个球啊,现在可是十一月份,哪来的蚊子!敢情就是这小子瞒着他在背地里作妖是吧? 想清楚前因后果,贺进看许延年的眼神越发核善,笑容越发和蔼亲切,看得许延年那叫一个后背发凉。 贺进:“哎呀,看你跪在地上多冷啊,来来来,叔叔扶你起来。” “不用不用……不敢劳烦贺叔叔。”许延年连连拒绝,只恨自己不能遁地逃走。 贺进自然不依,热切地弯下腰去按着许延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