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乎所有五里村村民心中的痛与怕。也是村民最被朱村长等大户拿捏之处。 这一瞬,人群中曾在五里村作威作福的一众“大人物”都面色铁青,其中大部分此时才后知后觉,眼前的后生竟是来砸场子的! 不过,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已晚了三秋,哪怕一直防备着的朱老村长一时都语塞,不知该怎么为自个和老朋友们辩白。 这时宋莲竟还没说完。 “今日肯跟我离开的众位,每人可领二两银子,你们若怕中计……” 话到此处,她微侧了身,露出后面气场强大,头戴幕篱,身姿挺拔却过分神秘的某人身影。 “这位是来微服私访的大人物,而这位,”宋莲抬起的手一转,又向鲁镖头及其身后一种身穿镖字黑衣的壮汉们示意。 “是州城中福威镖局的镖头和镖师们。” 远近介绍一圈儿后,宋莲又直面五里村的百姓。 “若众位还是心有顾虑,不如成群结队的一起跟我们回城。人多力量大,各位中想必至少也有一两个去过州城,该知道去州城的路又只有一条官道,路上行人无数偶尔还有官差经过。” “路上若觉得,凭着人多势众,难道我们还能拦住各位回五里村吗?” 其实,五里村距离州城说近不近,说远也不算太远。 且在此落脚的因多是流民,甚至先来者中无地可种的人也不在少数。这般情况下,靠打柴或打猎所得进城贩卖的人也就不少。 听到这话,众人心中惧怕已去了一半,谁知更让人心潮澎湃的消息又接踵而来。 “不论众位今日跟我们一起进城的是男是女,是否要进秀坊,但凡想跟来的,就可在这位先生处留名领那二两银子。” “啊?!” “真的假的?!” “这不是白送银子?” “这么好的事儿,不去白不去啊!” 人潮这一瞬彻底疯狂了,甚至连五里村大户家的子女们的忍不住蠢蠢欲动的心。 而朱老村长则彻底被惊到了。 这到底是谁家的倒霉孩子!哪儿有这么漫天撒银子的?! 他气的捶胸顿足,也不知是在后悔自己愣神间,错过了最佳扭转众人心思的时机?还是恨自己不能这么财大气粗,用这招收买人心。 只听他跺脚后,又立刻不甘心的声嘶力竭的吼道:“大家别听外人胡说八道……” 但,这点声音在人声鼎沸的晒谷场上,比泥牛入海消失的还快,哪里还能传入一个人的耳中心里? 这会儿除了财帛动人心,众人更是因亲朋好友,或左邻右舍,哪怕只是眼熟的同乡可以陪同一起给自己壮胆,几乎已全无后顾之忧。 哪怕因此得罪了五里村这些大户,他们再回不来,有了这一大笔银子做底气,他们哪里不能去? 甚至在有些人心里,连此刻的那些不值钱的家当都可以不用回去收拾了! 宋莲见大势已定,便将后续琐事交给竹筹并鲁大镖头善后,将开拔的时辰定在一炷香后。 按刚刚所见,其实五里村这点儿人,大概一盏茶功夫就能理清,再多给众人一盏茶功夫是为了让其回家收拾家当。 想来没人在这种条件对比下,还会愿意留在五里村受气。 哦,不算这里作威作福的五大户。 朱老村长气的也是喊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只可惜,他在拼命也拦不住心思浮动的人潮与大势。甚至一错眼间,他自个的小儿子和媳妇儿媳妇都混入了领钱的队伍里! 忍下就要喷出喉咙的一口老血后,朱村长拔腿就要去追出现到这会儿一个屁都没放的吴里正。 这老小子,还真能坐得住?! 就这么看着他栽在一个黄口小儿手底下也不知出声帮忙,他是不想要今年的孝敬了! 可谁知,他尾随而上,瞅准机会截住刚从黄口小儿队伍里离开的吴里正后,不等他开口耍,对面的人却想吐了他一脸口水! “呸!好你个老朱头儿!你想先去奈何桥,也别拉着老子我!” 吴里正一脸的惊魂未定与怒意汹涌,双眼通红的好似要择人而噬。 “明白告诉你,五里村这趟浑水别想我再跟你趟了!还有今年这一片辟地落籍的事儿你们一二十年里,就别想了!” 话到此处,他忽地靠近一步,猛地压低了声音。 “明白告诉你猪老头,你这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要是还想活命就老实认栽吧。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