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来迎亲之前,贺秋儿穿着嫁衣,数次要悬梁自尽,结果都被救了下来。 最后,贺秋儿担心自己闹大的话,娘亲和妹妹在贺府的日子会不好过,还是认下了这门亲事,绝望地上了花轿。 而被关在柴房的窦三娘,听到迎亲的敲锣打鼓,知道贺秋儿嫁进高府,只能哀声哭泣着,不吃不喝,待到从柴房中被放出来时,原本姣好的面容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江缨正在梅园堆着雪人,听到窦三娘的事,简直大快人心。 贺重锦坐在那里,轻轻抿了一口热茶,随后凤眸转向了她,温柔似水:“这次,窦三娘恐再难翻身了,缨缨觉得如何?” 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从宝缨楼到皇宫,再到高府上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 “一石三鸟。”江缨脸上的愉悦掩饰不住,“挺好的,想不到,贺公子深藏不露,不仅能在比试中夺得头筹,智谋更是过人。” “那缨缨现在觉得,我适合做你的盟友了吗?” “当然。”她笑了,“只要我们相携并进,往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这天,江缨来到窦三娘的住处,准备探望窦三娘。 房间中,窦三娘依靠在塌边,嘴唇干裂,面色憔悴,被精神折磨的不成样子,瘦了整整一圈。 前几日,贺秋儿送信回来,说是新婚之夜钱晓莲装病,高烨去了钱晓莲的房里,就再也没出来过,留她一个人独守空房。 贺秋儿气不过,找钱晓莲闹了一场,结果争执之余,无意间被钱晓莲推倒,头撞在床沿上,晕厥了一天在醒过来。 得知此事的窦三娘,心中怎能好过? 不过与其说是来探望,不如说是敲击窦三娘一番,更为贴切。 “窦姨娘无需担忧什么。”江缨搬出了原话,“男子今日宠你,明日厌你,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你......”对方气不打一出来,可如今却没有力气发作了,一连串地咳嗽了好几声。 “窦姨娘,你怎么了?” 江缨故作是被吓了一跳,慌忙去倒了一杯水,窦三娘刚要接时,江缨找准时机手一松,水就撒在了窦三娘的被褥上。 窦三娘当场便炸了,气呼呼道:“江缨!” “实在对不住啊,姨娘,我笨手笨脚的不会照顾人,白芍,快去给姨娘找一床新的被褥来。” “是。” 白芍强忍着笑,走出了房间。 这几日,少夫人把大公子照料的井井有条,她都看在眼里,就连平日里穿得衣衫都叠得整整齐齐,哪里像是不会照顾人的样子。 分明,就是故意捉弄窦三娘呢。 只是...... 白芍纳了闷,好端端的,少夫人为什么要往猪肉馅儿里掺和螃蟹肉啊? 江缨打开蒸屉,入目的是一盘香喷喷的饺子。 “窦姨娘,这是我和重锦亲手包得饺子,在柴房这么久,你一定饿坏了吧。” 窦姨娘怒吼:“滚!你给我滚出去!” “那姨娘,江缨就不叨扰了,再会,可要记得保重身体。” 结果,人是走了,那碟饺子留在了那里。 窦三娘的视线落到了那盘饺子上,自己刚回来,又失了宠,家中的膳房都怠慢她,都过了一个时辰还没送吃食过来,气渐渐消了之后,就是强烈的饥饿感,吃完整整一盘后便睡了过去。 当晚,兴许是出于对贺秋儿怀有些许愧疚,贺尚书本想去贺夫人的房间歇息,又转而朝着窦三娘院子里的方向走去。 贺尚书向往常那样脱好衣服,掀开被子躺上塌时,转醒的窦三娘翻过了身来。 “老爷。” 当他看清窦三娘时,险些没吓出个好歹。 她的脸上分布着红点,嘴唇肿的像两根萝卜,这哪里是人啊!这分明是鬼啊! 后来,一向沉稳的贺尚书逃也似得离开了窦三娘的院子,窦三娘今晚的样貌也在贺府中风一样地传开。 御医来到贺府,为面纱掩面的窦三娘把过脉后,询问道:“可否问一下,姨娘最近的吃食?” 侍女答道:“姨娘最近胃口不好,别的不吃,只吃了少夫人送来的猪肉饺子。” “猪肉……” 窦三娘急急问道:“御医,我的脸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饺子里被江缨下了毒吗?” 御医摇了摇头:“窦姨娘,你这是得了风邪之症,不过好在症状不重,危机不到性命,就是……你这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