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喜云。 谁知喜云未经人事天性单纯,以为小姐受了欺负,手中的茶点滚落一地。门也不敲了,什么也不管地便推门而入,见到的场景和自己想象中不同。 不远处沈姮长发微微凌乱,在魏忱怀中躲着却又张牙舞爪,魏大人则一改往日清冷淡漠,肆意逗弄着怀中少女。 而后眼睛下巴似乎惊掉了一般,呆呆地望着屋中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看谁。 魏大人的样子像极了一俊俏纨绔,垂眸逗弄着笼中金丝雀,而自家小姐便是那笼中雀。 饶是喜云单纯,却也知道自己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尤其是小姐身旁的魏大人,眼神淡漠却带着锋芒。 喜云干巴巴看了看沈姮,沈姮拉开了魏忱的胳膊,镇定地笑笑:“无事,喜云你先出去罢。” 喜云如释重负般出去带上了门,这才打破了三人对视的窘境。 喜云一时间有几分郁闷,出门时幽怨地看了眼门口的侍女。 侍女则是忍着笑意,无辜地望着喜云。 总算送走了魏忱,沈姮坐在镜前看着自己如今这般,不禁觉得又生气又好笑,可总归,是欢喜的。 沈姮一手轻放于胸襟前,仿佛能听见自己最真心的回答。 来不及沉溺于温存,沈姮在脑中复盘着自己方才的回答,暗自猜想:魏忱应当是没怀疑什么罢。 沈姮倒是不怀疑魏忱能不能反应过来,毕竟自己已经说得这般明显了,就差殷勤地将望君草摆在人家面前,告诉他:这便是解法! 说来也巧,自己前日便正好听见了那几人对话。 沈姮摸了摸鼻尖,事实上是自己听见了谈话之后,又趴墙角多听了会儿,想来能让自己听见的,也总归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罢。 “不过呢,还得多亏自己听见了,这不是就找到解法了!” 这些话沈姮也只敢在心里骄傲一下,若是让魏忱知道了,自己少不得被他训会儿。 沈姮整着发尾,将头发梳顺,忽而顿了下来:紫姜花常见,可望君草就连魏忱和药师也是闻所未闻,想来应当是极为罕见,鲜少人知道的。 沈姮怀疑的是:为何喜云便能那般轻易要到了望君草,周骏到底是不知道,还是已经知道了…… 沈姮目光沉静,和镜中少女对视:你没有直接将周骏与刘知妄的事说出,是不愿将周骏牵扯进来。 这不光是你对他们二人的怜悯,这定也是刘知妄的想法。 她孤身一人背负血海深仇,却不愿去找周骏,何尝不是在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