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揉了揉腰,发觉肩膀也累,脖子也累,累了一天了! 沈姮欲哭无泪,伸手托了托凤冠,头上的凤冠压得重,可托着时又将头皮拔得生疼! 不过好在就快结束了,沈姮吐槽了会儿,百无聊赖坐在喜床边,头上盖着盖头,视线一片幽暗。 耳边隐约能听见前堂之中的喧闹声,如今自己回了新房之中,魏忱还在宴请亲友宾客。 夜色渐浓,沈姮打了打哈欠,嘀咕道:“怎么还不过来……” 听见门口脚步声音,沈姮微微屏息。 “吱呀——”,门开的声音,应当是魏忱回来了。 沈姮头上盖着盖头,眼前一片黑暗,于是她不自觉出声确认来人身份。 “魏忱……?” 魏忱方才陪着宾客喝了几杯酒,回来时脚步已有几分零乱,方才用凉水洗了把脸, 眼神总算清明了几分。 魏忱一进门便看见满屋的红色,一时间愣了愣,而后笑着摇了摇头。 他听到沈姮出声,见她居然十分乖觉地盖着盖头,两手交叠放在腿上坐在床边,魏忱不自觉心下柔软了几分。 “是我,等久了吧?”,听见魏忱清润的声音,沈姮放下了心来。 “……还好”,就是腿麻了而已。沈姮声音清亮中带上了几分委屈。 听见魏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姮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抓着喜服,尽管两人没多少感情,但她还是有几分紧张。 魏忱看了眼乖乖巧巧坐在床沿的沈姮,走进后拿起一旁托盘上放着的一把红色秤杆。 看见沈姮膝盖上一双白嫩的手绞着裙摆,魏忱浅浅弯唇,低声道:“别紧张” “……嗯” 魏忱认真用秤杆挑起盖头,沈姮被盖头盖了一天的眼前重现光明,一双眼灵动中带着几分不自然。 她抬眼看去,一双眼中带着打探与好奇。 魏忱垂眸,神情认真、动作细致地将盖头挑走。 盖头一角流苏勾上了凤冠,魏忱轻轻凑近,小心翼翼地将缠线解开。 两人挨得近,魏忱身上的广袖轻抚到沈姮的脸颊,沈姮能闻到一阵酒气。 “魏忱,你喝醉了吗?” 魏忱摇了摇头,声音清越道:“我酒量不太好,不过只喝了几杯。” “该喝合卺酒了”,魏忱说完走到桌边,沈姮起身跟着他,见魏忱往杯中倒酒,一双手骨节分明,当真是赏心悦目。 沈姮小心地从魏忱手中接过酒杯,一手将广袖拂到胳膊肘,穿过魏忱的臂弯和他手臂缠绕,两人额头相抵着,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沈姮不爱喝酒,皱着眉头将酒一饮而尽。 两人将手臂松开,沈姮看着面前魏忱,长相俊美,却着实陌生。 想不到她居然有一天会闪婚,沈姮顿时觉得有几分好笑,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魏忱挑了挑眉,有些不解道:“在笑什么?” 沈姮连连摆手,带着笑意开口:“不好意思啊,第一次成婚,不太习惯。” 话是这样说,魏忱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沈姮再次嘴瓢:“没关系的,下一次就有经验了” 魏忱:“……”,到底是谁喝醉了。 掀了盖头,喝了合卺酒,那便该…… 沈姮慌忙摇了摇脑中想法,拉着魏忱没话找话。 “……哈哈哈,是不是挺好笑的?”,沈姮千方百计想拖延时间,想着只要自己话够多,那两人就不用进行最后一件事。 魏忱看了一眼沈姮,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眼神平静温和,启唇道:“沈姮,你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罢。” 如今已是深夜,两人已经累了整整一天,沈姮几次说话时打着哈欠。 沈姮心中暗道一声糟糕!面上维持着平静,一本正经道:“夫君你说的极是!” 魏忱听见沈姮改口喊自己夫君,一向平静的眼底也起了一丝波澜。 沈姮又道:“不过你先睡吧,我现下睡不着,哈哈,有几分激动,哈哈。” 魏忱听后轻笑出声,点了点头:“也好。” 沈姮坐在桌边,看着魏忱自然地走到卧室另一侧,将隔帘拉开,沈姮这才发现屋子之中原是有两张床榻。 在沈姮疑惑的目光之中,魏忱转身看了眼她,意味深长道:“夫人年轻,精神气还是好。” 说完后,拉开了屏风挡住了视线,沈姮听见了悉悉索索的解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