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花名册翻到最后,黑袍男人手中只剩最后一个名字。他感到有些口渴,并不抱希望的念了出来:“陈—宝—珠。” 花惊初猛地抬头,看到台阶那一侧缓缓走上来个熟悉的身影。 是了,她还在。 鹅黄色矜贵的锦袍,腰间佩白蕊秀荷式样的白玉珏,扎着高马尾,手中那两把短剑。她威风凛凛从另一侧走来,眼中的坚定并不比自己少。 陈宝珠打趣:“袅袅,你可以提前认输。” 谁也没想到将军府的两位小姐,竟成了本场比赛最大的黑马选手。无论是哪边获胜,被削去的兵权都将以另一种形式还回来。 有人说,这场比赛明显内定、是作弊! 自从“安国公府即将和将军府联姻”的消息传出,朝内就再没提过削藩的事。侯爵势力不变,将军府兵权稳固,朱紫的政局又要维持百年了。 陈宝珠举起自己“天鼠”的木牌,一下将牌子掷了出去飞到人群中:“袅袅,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自从八岁的小袅袅来到她家,小宝珠心中就埋下了一颗较量的种子。不仅仅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被身边人各种对比的缘故。而是父亲对她纵容,却对袅袅严苛。 将军府不比别的地方,刀剑舔血过来的人无所谓高贵与否,实力才是一切。认识到父亲“偏心”的小宝珠,明白了——将军府从未将她当做少将军培养,真正的主人竟是寄养来的花袅袅!母亲的溺爱,父亲的忽视,让小宝珠内心燃气熊熊大火,她觉得总有一日要与其对垒,一决高下。 “宝珠啊。” 得知对手是她,花惊初松弛下来。抱剑于胸前,挑眉道:“没想到会和你打。你比我大几天,不如让让我?” “花袅袅,你根本不明白。” “不明白的是你。” 从前都是混科打诨,今日不能了。花惊初叹了口气,手握剑鞘横在胸前:“来吧,宝珠。若有一日凭风起,扶摇而上九万里!” 一触即发,陈宝珠先手攻了上来。 她虽然在天衍书院最差的甲北班,却一直拥有天丁班的实力。再加上数年勤学苦练,剑术虽不是专门的世家传承,却也习得了七八。一招出手,斩风而至,立刻削掉了花惊初一缕头发。 “好险!” 原来她隐藏了实力! 花惊初感到兴奋,胸前剧烈起伏。 “袅袅,你还是认输吧!”若是比近身搏击和骑射,陈宝珠没什么自信。上次冬猎杀熊的时候她便看清,自己这两点都不如对方。可剑术,却是她的拿手领域。无数个鸡鸣的早晨,对方趴被窝睡大觉的时候她便已经在道场上训练。这不是傲慢,而是日日夜夜艰苦练习的成果。 果然,一击之后又来第二招! 陈宝珠两只短剑拿在手中,进可攻、退可守,铜墙铁壁一样毫无破绽,第二招又削掉了花惊初一缕头发。 “哈哈……” 以为对方会害怕,可那人却笑了。 花惊初一边笑一边道:“宝珠啊,我承认天外有天。可你不是我的天。”用力一拍剑柄,琉璃制成的剑鞘飞出钉在了木柱上,露出里面缀满宝石的锋利剑身。她直接刺过去,一下怕到了陈宝珠肩头。 用的剑身,不是剑刃。否则一定会被划出血口。只一击立刻让陈宝珠感到双方差距,她不理解对方是怎么短短十几天,变成了这样的怪物! “花袅袅,你!” “还没完,既然已经没了对手。那我再给你展示一招。”陈宝珠一直想和她对垒,她又何尝不是?一起长大,相互之间攀比竞争,打败对方显然是心中一个夙愿。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放过。一定要酣畅淋漓的赢! 琉璃剑对准日光,独特的剑身立刻反射出刺目的光。周围观众纷纷捂住眼睛大喊:“啊,这什么啊!”“好亮!”突然而来的强光,无人能迅速做出反应。陈宝珠不由得眯眼,但在失去视野之前,看到对面女孩淡定闭上了眼睛。风动,发丝飞落,陈宝珠晃了一下重新看清时,脖子旁已架了把长剑。 “你输了。” 花惊初笑着,认真道。 “好吧,我输了。”陈宝珠耸肩,没觉得有什么羞耻。袅袅赢,便是将军府赢。谁赢不是赢呢。更何况人生路漫漫,现在输也不代表以后仍会输。“行了,给你个出风头的机会,今晚早点回来,父亲、母亲还有我给你庆贺。” “谢谢。” 被寄养在将军府十余年,花惊初如何不知这一家人对自己如何。一个失去父母的幼孤,他们不仅接纳了她,还给了她机会。 “肉麻死了,我可没承认你。”陈宝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