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去,一路小跑顺着楼梯往上“哒哒哒”去了二楼的雅间,“咚”的一声把门关上。好像里面像是有秘密似的。痞子将目光收回,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太冲动。” “十赌九输啊!” 押花惊初的人少,虽然赔率高,但大多数人对她颇有微词。再加上说书先生一通添油加醋,此时的她已然是一无是处。 不过少年走了没多久,又来一个人押大注赌她赢。是个挑着扁担的,像是卖画册子的。他的扁担不停打到身边的人,瞬间一片“哎呦”的呼痛声。他又赶紧回头道歉,结果扁担又打到一另一边,又是一片“哎呦”声。众人纷纷退让,拥挤的大厅竟然空出了一个半大的地方。 痞子:“押注?” “对,”挑夫笑得又憨又傻,一看就是经常做生意的精明人。把扁担放到台子上,嬉笑着掀开担子里最上面的书册,好家伙,里面赫然是白花花的碎银子!不知道有多少,但一看就攒了很久。 痞子震惊了:“押花惊初?” “全押!” 挑夫笑嘻嘻,露出了和少年一样的目光。坚定不移,并像是笃信自己一定会赢。两个扁担攒了这么久的钱,就是为了这一□□。 痞子赶紧和旁边的人一起数钱,账房先生也来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拨弄了好久。最后他擦了擦汗,结结巴巴说:“一千两……”旁边的人写完牛皮纸,按上了红印子,也写了赔率,上面赫然是:“一万两的赔率。” 这下给他整不自信了。 怎么的,这将军府的表二小姐是不是怕自己太丢人,故意找的人来演戏的啊?这一个两个的,都想干啥! 而且剑术比赛要持续几轮,如果这个花惊初这场赢了,下一场又赢了,甚至最终的获胜者是她,那赔率就会翻整整三倍!! 挑夫拿了两张纸点头哈腰走了,装钱的扁担也不要了。他看着普通,很快隐于人群中消失不见。痞子内心沉重,他觉得自己从业数年的职场经验被血淋淋挑战,短暂的沉默后,他偷偷和旁边人说:“咱们也押个一百两。” “干嘛?”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好吧……” 比赛下注的金额大,而且有东家在后面坐镇。就算赔率多高也轮不到他来赔偿,痞子从怀中掏出银子“啪”一下按在了红色那一方。 阁楼上有一个雅间的窗户开了个缝儿,有两人注意到了一层大厅的异样。小少年脸涨得通红,惊讶问:“少主,还有个人跟我们一样押了大注。” “嗯。” 少年是白屿。 他口中的少主便是韩陌。 韩陌喝茶,一袭青雅蓝色长衫,戴着的遮面纱随风泛起涟漪。他受了凉微微咳了声,白屿想把窗子关上。他抬手制止,目光始终未离开比赛高台。 …… 花惊初一个挑飞,对方显然比她差很多。 经过十余天地狱般的残酷训练,她已经可以通过一个对照便分析出敌手的水平。但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所以她故意藏拙让了几招。琉璃剑不能晃到日光,以避免下一个选手对她设防。很顺利,XXX被击退了。 “止!” 又是一声铜锣敲响,扎冲天辫的稚童从台下走上来,走过一圈:“花惊初,三局两胜!地鼠赛,赢。顺利进入下一轮,请下场稍作休息等待成绩。请地虎组的选手做上台准备!”稚童下场,花惊初也跟着下场。 场下一片哀嚎,最主要是下注错了的人。这太反常了,她不是最菜的一个吗?原本以为自己百分百赌赢的那一批人纷纷哀嚎,捶腿后悔!痞子心里也震惊。 除了这批人,大部分听了说书先生故事的也很惊讶。但他们不涉及利益,只是嘀嘀咕咕相互嚼舌头:“真惊奇。”“对啊,赢的人竟然是她!”“我就说嘛,人不可貌相,不能随意下定论啊……” 白屿兴奋:“嚯,赚了!” 韩陌放下茶碗,语气清冷道:“都安排好了。” 白屿拿出自己怀中放着的两张纸,盯着上面的数字看,少主说什么都没听太清。不过寒意传来,显然是少主扔了他一记眼刀,条件反射回:“是!” 暗地里做了这些,确实不磊落。但既然她要赢,又有不得不赢的理由,那他便不能坐视不理……韩陌手指转了转紫鸢花茶碗,不知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