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 原本躲在柱子后偷看,这不仅被点名听声音还带了脾气。“少主!”白屿一溜烟跑过来,双手捧着白纱恭恭敬敬弯腰行大礼:“少爷,我、我……”口不择言,脑中完全找不到借口,硬生生编了个最离谱的:“我迷路了。” “迷路?” 韩陌明显带了怒气,整个人都与平日清冷淡薄的样子不同。白月袍衫被风吹得四下翻飞,日光照下发丝、睫毛在肌肤上留下阴影,他道:“不要再做这种蠢事。”说着,接过白纱戴上。 白屿不明白,这种蠢事是撒谎迷路,还是说将柑橘糖等闲话说与这位姑娘听。整个人抖了几下,立刻跪下回应:“是!” 花惊初在旁边捧着装柑橘糖丝的琉璃罐子,静静站着。她能察觉到韩陌动了怒,心里有点不安,想着是不是他真的生气了?这时,手中一轻。 是韩陌将糖罐子接过,“咔哒”一声放在了庭院栏杆上。旁边还有一碗黑漆漆的药。他端起药背过身去,撩白纱,一饮而尽。 “咳咳。” 吃了糖,反而更苦。 白屿站起来,韩陌随手将碗塞入他怀中。 韩陌嘱咐:“备马。” 白屿:“是!” 花惊初连忙道:“你要去哪,我也去。” 练剑的日子没几天了,今天是她特意抽出来的一日假期,就为了与韩陌亲近。小手立刻拽住他的衣角。 韩陌咳了几下,呼吸急促又厚重,轻薄的白纱留着气流上下起伏着。他的目光平静,但她能感受到一股冷冷的疏离。 花惊初声音小了点,扯着他衣角摇了摇:“去哪?” 韩陌转身:“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 —— 原本很泄气…… 可,当花惊初看到小侍卫从马厩中牵出一匹长鬃毛黑亮,蹄白色若雪,高大健壮的马,立刻大喊道:“怎么就与我无关了!这不是我的马吗?” 马见了她也很兴奋,嘴皮子乱嚼。 一边高高仰起头用鼻孔看人,一边喷气跺脚。 “见到主人还是很热情的吖。”花惊初叉腰,觉得有点自豪。心道:也算没白养那么多年。不过,扭头看到韩陌熟练地拍了拍马脖子牵起缰绳,而刚刚还鼻孔看人的马,竟然温顺地低下头?这让她搞不懂了。 韩陌牵着马在前面走,她亦步亦趋在后面跟着。 花惊初碎碎念,从地上捡石子丢马屁股:“大鼻孔,你这个叛徒。不在书院的马厩待着,到处乱跑……连你主人是谁都不认识了。” 石子丢着丢着,一没注意手滑。 糟糕,没丢到马屁股上,反而丢到他屁股上了。 她意识到的时候,马蹄声已停。 “对不住!”花惊初心里一紧,赶紧道歉:“是我扔错了……”她丢石子的力度不大,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大的马怎么舍得真让它疼。所以丢到韩陌身上也一定是不疼的。可关键是丢的地方尴尬啊! 韩陌隐忍。手攥着缰绳紧紧的,连手指都因为用力而青白。忽然想起那日,他骑马送她去书院参加笔试,这个女孩就是不安分一下一下用硬物戳他,此时又? 他身高九尺,挺拔如竹。阳光照下来的阴影几乎挡住了马的半边身子。商贩路过,他一记眼刀,对方赶忙挑着担子逃走。就这样不知吓退了多少想上前推销的商贩,周围像是一块被隔绝出的空地。他冷静了一会儿,终于牵着马缰绳再次起步。 马蹄声响起,两人一前一后。 花惊初有点尴尬。拘谨的跟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相比较朱紫国女子的开放大胆,男子则更为内敛。尤其是后侧隐蔽处的地方,绝对不能触碰。有很多文人墨客写诗,专门指出后处这一点。 “我不是故意的。” “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请客?” 不理她是应该的。这就相当于一个姑娘挎篮子走大马路上,突然被歹人袭胸!而且歹人还刻意揉了两下,谁不想给这坏但两个嘴巴? 韩陌一直不吭声,她就在后面叽哩哇啦。 “我错了。” “韩陌,我真不是故意的。” 走着走着,脚下的路变宽。两人已来到四个街坊交叉的路口,这里有一个小型集市。集市门口是一列水果摊,不少人聚集着。 摊贩底下散落着一堆橘子皮,还有被踩坏的红山楂。摊贩主人的脸色很不好,正在训斥着旁边两个下人。 看到这一幕,花惊初刚才还“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