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这么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既然已经决定以后要靠着秦越,那她就要从现在入手,慢慢浸入他的生活。 虽说现在她在长公主面前立下大功,关系也逐渐亲近起来,但这都是建立在她是一个‘外人’的身份上。如果某一天,秦越对她的感情被人发现,恐怕声称待她如‘亲姐妹’的长公主会是第一个反对的人。 所以现在,她要保持长公主对她的‘好感’,然后再循序渐进,让她接受自己。 丁耀祖和桃花住在公主府,非但不会帮她,还有可能会扯她的后腿。 别说有秦越的喜欢,他们两个在一起,就能打败一切,就什么都不怕。 她太清楚像秦越这样的世家贵公子,从小被身边之人千娇万宠地长大,根本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一旦离开了家族的庇佑,他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更别提能护得住她了。 再说,这样的人,也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原本的生活和地位。 就算是放弃了,贫贱夫妻百事哀,以后迎接他们的,绝对是永不停歇的埋怨和谩骂。 所以秦越必须是永安王,而她,也要进到永安王府。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阿花还没有来得及安排马车送桃花回去,就得到母亲丁姚氏已经来到的消息。 从昨夜到现在,桃花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让丁姚氏过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丁姚氏是来看丁耀祖的。 果然,丁姚氏进了府,二话不说就去了丁耀祖的房间。 可惜来晚一步,丁耀祖一大早就和秦成括一起回了书院。 儿子不在,看到阿花过来,丁姚氏张口就骂:“你这个大姐是怎么当的,耀祖身体还没好,你就让他去书院啊。” 阿花懒得应付她。 旁边丽心说道:“大夫已经检查过小公子的身体,确定他没问题才放行的,和姑娘没有问题。” “我在和自己闺女说话,你个小丫头插什么嘴。” 丁姚氏瞪了她一眼,又对着阿花道:“听老三说,你藏着有好几千两银票,怎么没拿出来,快给我,还要给你弟交束脩,家里房子也该翻盖了。” 桃花躲在丁姚氏的背后,得意地吐舌头:“娘,没在大姐身上,在她后面你个带刀的婢女身上呢。” 听到她们说自己,金玲右手摸着刀柄,眼神不善地盯着她们。 丁姚氏眼神缩了一下,吓的咽口水。又强撑着吼阿花:“没良心的东西,还不让她把银票拿出来。” 看着她们两个毫不满足的嘴脸,阿花忽然觉得有些厌烦。 她踱步到椅子旁坐下,神情睥睨地盯着她们,右手放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咚,咚,咚。 节奏完全没有规律,却像是一把铁锤似的,搅乱了丁姚氏的心。 阿花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道:“丽心,去青阳武院,找一下武院的管事,就说耀祖身体弱,要带回家休息,归期....不定。” 丁姚氏立刻就急了:“阿花!你想干什么!” 阿花道:“干什么,让你的宝贝儿子,这辈子都不能再踏进这京都的任何一家书院,再也没有科举的机会。”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阿花冷笑:“桃花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我是公主和郡主的救命恩人,她们母女俩可是待我如上宾。你知道公主吧,就是你脚下这个府邸的主人,她是大京的长公主,是圣上的亲妹妹。你说按我现在的地位,我有什么不敢的。” 丁姚氏的态度已经退缩了,可是这么多年压制阿花的习惯,还让她在强撑着。 “我可是你的亲娘。” 阿花低头,研究着自己的指甲,嘴上随意道:“那又如何,出了这个门,谁能知道。别忘了我现在的户籍,可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丁姚氏被她如此悠闲的态度激怒,可是顾忌她的话,也不敢真的做些什么。 说话的语气,却是不自觉的软了下来,只重复着最开始的那句话:“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她沉下脸色,目光含冷,一字一句地说:“我想让你清醒一下,丁家,现在是我做主。” 丁姚氏避开她的目光,不承认她的话,但也不出言否认。 “现在,出门回去,乖乖地待在村里,别给我惹事,我保你们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否则,你们一辈子就待在那个泥坑里,永远也别想翻身。” 丁姚氏鼓起勇气看了她一眼,努努嘴想说话,就见那个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