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进城看病的,没救活,快死了。” 他们把慈慈带回去,是冲喜的。 这句话,赵妈妈没敢说。 “在哪里碰到他们的?”见众人都不说话,阿花出言问道。 “出...出城二十余里。” 他们是从城东出来的,城东二十里,阿花拽了下秦越的衣角,低声说:“带着她,现在就去找。” 秦越让王琤去拿人。 郑长宗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不用了,这是我们皇家之事,和你再也没有关系了。”秦越道。 郑长宗急道:“可慈慈毕竟是我的女儿。” 阿花跟着秦越向外走,闻言冷嗤:“刚才也没见你这么着急。” “你!” “长宗,”郑延之叫住他,声音一下子没了气势:“交给安王爷吧。” 郑长宗顿了一下,泄气地转身向自己的帐篷处走。 秦越和阿花没理会他们,带着赵妈妈原路返回,花了两个多时辰,临近丑时的时候,终于在城东的一个岔路口,找到了赵妈妈卖掉慈慈的地方。 上了岔路口,再往前走了半个多时辰,一个还在沉睡中的小山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怎么办?”阿花问道。 秦越仔细地看了一下路上的痕迹,道:“找驴车。看这个村庄,应该是贫困之地,有驴车的应该不会多。” 他们身后还跟着不少侍卫。如此大规模的进村,肯定会引起动静。 阿花指着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人道:“我们两个,加上金玲和王琤一队,从这边进村。你们八个,分成四队,从其它方向摸进去。记住,一般农户家里养的都有农畜,它们比人机警的多,尤其是狗,如非必要,尽量不要引起它们的注意。万一引起了,一定要在它们发出第一声叫声之前,把它解决掉。其他人,先原地待命,等我们的信号。” 众人听令,立刻分散开来。 阿花和秦越,并王琤和金玲四人悄声进了村。 秦越牵着阿花的胳臂,默不作声地挡在了她的前面。 就像是秦越说的那样,这样的村子,驴车并不多见。 四人搜过两条小胡同,在第三个胡同的角落里,终于发现了一辆驴车。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院子,三间正房,左右各有两间厢房,西边厢房的旁边,盖着一个草棚。棚下的驴,正睡的香。 “先进去看看。”阿花压着嗓子说。 王琤走在最前面,闻言伸手去推木门。 木门老旧腐朽,被他一碰,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 在寂静的夜空中,尤为刺耳。 草棚的旁边,有东西动了一下。 接着就见金玲迅速的蹿了出去,同时抽出腰间的短刀,一下子插在了地上。 动作干净利落。 月光不算亮,但阿花依旧可以看到有血,溅到了金玲的脸上。 金玲不在乎地抹掉:“姑娘,没事了。” 阿花叫她回来:“分头行动,王琤你去正房,王爷去西边的厢房,金玲去东边的,我去.....” 她的话停了下来。 “怎么了?” 秦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农家的柴房,一般是由几根粗壮的树干围成,然后再铺些稻草之类。 眼前亦是。 只是这个普通的柴房门口,却放着一双和周围并不相配的精致的绣鞋。 那绣鞋有巴掌大,只看长度,应当是八九岁的小女童穿的。 阿花眼色一紧,直接往柴房的方向去。 静悄悄地推开柴房,借着外面朦胧的月色,一片干枯的树叶堆之上,慈慈正闭着眼躺着。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下了,只胸腹处盖着一块破布,脸上和脖子肩膀处都肿了起来,好似还有不少巴掌印。 阿花当即脱下自己的外衫,抱住她的身体,然后把她抱起来:“走。” 秦越气的咬着后槽牙:“我去杀了他们!” “王爷!这里穷乡刁民,万一咱们动静过大,引来乡亲们,他们同仇敌忾一起对付我们,到时候就走不了了。先出去,找大夫给慈慈检查一下。知道了他们的地址,何愁没有报仇的机会。” 此话说得对。 秦越压下心中的愤恨,四人带着慈慈又悄声出了村。 留下人善后之后,阿花抱着慈慈,上了秦越带来的马车。 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