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一下。” 房里的贵重东西,都登记在册,不能随意拿出去,防的就是她们偷出去变卖。 阿花从首饰盒里挑了四支不起眼的簪子:“回去给祖母和大妹妹,还有娘你们四个,一人一个。” 桃花眼睛盯着她头上的那支:“可是我想要那个!” 阿花摸了一下头上的玉簪,那是王爷前几日刚送来的,已经过了向妈妈的眼,不能随意送人。 阿花刚想解释一下,丁姚氏伸手打了一下桃花的胳膊:“给你你就拿着,怎么还挑三拣四的。” 桃花噘着嘴,有些不服气地低头。 只这么一会,春红就走了进来:“小娘,时间到了。” 阿花起身:“春红,送客。” 春红:“婢子问过向妈妈了,她说小娘可以送她们出去,不过只能到内院围墙处,再往外就不行了。” 阿花:..... 我谢谢你啊。 阿花只能起身送人。 母女三人出了会香院,来到内院围墙处。 围墙足足有两人高,隔开了内院和外院。 墙外有一片湖,湖的对面,就是王府待客的地方,此时虽说已过了热闹的时辰,但依旧有丝竹喧闹之声。 阿花站在原地,客气地寒暄片刻之后,目送她们离开。 脚步声远去,身影拐了弯,便彻底消失在眼前。 这一走,下次见面,应该能撑一两个月吧。 站在原地松口气,正准备转身回去时,余光却看到对面湖面上,正站着一个人。 阿花心尖猛然一跳。 再仔细看去,原是站在湖边亭中。 湖面泛着水韵,弥漫到空中,遮住了亭角,才给了她错觉。 那人一身浅青色圆领长袍,玉冠束着长发,面容俊秀白皙,气质矜贵,看着像个被教养很好,无忧无虑的世家贵公子。此时他双目空空地看着前方,好似在走神。 想来应该是王府宴请的客人,阿花垂眸,朝他盈盈一拜,起身走向墙内。 春红正等在路边:“小娘,方才总管过来,说王爷让你晚上去前院赴宴。” 这种事情,阿花已经见怪不怪。 “有没有说宴请何人?” 一般来说,宴客都是在午间,待申时宴毕,还是白日,来往送客也方便。 如果挪到晚间宴待,可到结束已是亥时,如若客人有了醉意,还要准备客房招待,前后要备的东西,可比午间麻烦多了。 所以如果不是什么私密的客人,或者盛大的礼节,很少会出现晚宴的情况。 春红的脸色有些异常:“是将军回来了。” “将军?王爷的那个儿子?” 也不怪阿花惊讶,平顺王如今已近天命之年,膝下却只有王妃所生的一对儿女存活。 那些侧夫人,妾室们所生的儿女,全都一个个离奇死亡。 有的甚至连生下来都没有,就胎死腹中。 不光如此,后院的所有人都谈之色变,弄的阿花至今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如今只剩的这个儿子,名叫秦建羽,刚过二十。据说是五年前他从王府出走,投身军中,连连立下战功,很得当今圣上的喜爱,特封他为当朝飞虎大将军。 到现在他的‘将军’身份,已经超过了那个没什么地位的‘平顺王嫡子’,大家干脆直接称呼他为将军。 春红点头:“将军班师回朝,今日前院的宴会,都是为他而设。午间来的客人多,王爷可能是想趁着晚间,办个家宴吧。” “既如此,那就去吧,我还真好奇这个‘大儿子’是个什么模样的人呢。” 春红张口想纠正她的说法,可是想想又觉得她说得对。 虽说小娘才十八,将军已经二十,可身份上小娘还真的算是将军的‘庶母’。 到最后想了半天,在替阿花梳妆的时候,还是劝道:“小娘,将军的脾气不太好,有时候王爷都会让步与他,小娘一定要避着他些。” 阿花没在意:“他还能怎么着我?” 到时候以下犯上,一个‘孝’字压下来,都能罢他的官。 “等到了晚宴,小娘见了他就知道了。” 结果还没等到晚宴,阿花梳妆完毕刚出门,就看到平顺王和秦建羽从门口对面经过。 阿花屈膝福礼:“拜见王爷,将军。” 平顺王伸手虚扶她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