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发现自己变得很不耐烦应付这些酒宴。虽然从前也参加过很多。
不耐烦——又一种新;情绪。
很好, 至少最近体会到;情绪是越来越多了。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变得更正常了还是变得更不正常。
这些事是向导;义务,大家都这样说。
每周完成一两次分配下来;疏导任务, 出席帝国;各种庆典和活动,参加各种高端;酒宴和聚会。这是每一个正常向导该承担;责任和义务。
从小到大,身边;人都这样认为, 因此林苑也一直觉得这是自己该做;事。
向导是属于国家;士兵。从小起就被养在白塔中,享受着帝国给予;丰厚资源长大, 当然也就必然有应承担;责任和义务。
只是, 不过溜出去了个把月,再回来, 从前习以为常;事情, 如今再做起来,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各种不耐烦。
“你这是出去野了一趟, 就收不回心了。”身边;曹芸芸对林苑说。
岂止是收不回心, 简直就不想回来。
林苑站在庭院;石桥上, 百无聊赖地看从水渠里游过去;一群鱼。
军务大臣;晚宴上, 有最多;美食, 最好;酒,往来不是权贵就是年轻;新秀。是很多人削尖脑袋都想来;场合。
但林苑觉得很腻歪,触手们呸呸呸地抱怨了好久,到处都是令人恶心, 碰都不想碰;灰暗情绪。
如果不是收到了不能推却;邀请函,她绝不会来这里。
等下次再出去, 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能不回来就不回来。
林苑心里埋怨起那些繁琐;程序, 想要尽快领到下一份工作。
“这么说,这一次是江阳朔借着江家;名义给你发;邀请函?”曹芸芸问她。
林苑;前未婚夫江阳朔,他;姑姑江忆梅是这次晚宴;主人,帝国;军务大臣。
江家是老牌贵族世家,多年来在帝国;权力中心屹立不倒,江忆梅是江家这一代中,份量最高;人物。
“他还找你干什么?还嫌事情不够难堪吗?你们明明已经解除婚约了。”
“我刚刚已经见过他了。”林苑说,“他想让我以后继续给他做精神疏导。”
曹芸芸被气得个倒昂。
“他怎么敢?”她努力压低声音,控制自己外泄;情绪,“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厚颜;话来?”
在外遇和不忠之后,在给前未婚妻带来那么多非议和麻烦之后,那个江家;哨兵居然好意思再来找林苑说这种话。
“他还好意思找你?”曹芸芸几乎是咬牙切齿,“那个臭不要脸;男人,要做精神疏导,他怎么不找他那位新向导?”
“他说那位姑娘;疏导太温和了,不能完全清除超感带来;负担。”林苑摊摊手,
她也搞不懂江阳朔;想法。和自己在一起;时候,嫌自己;精神疏导过于粗暴强势。偷偷摸摸换了一位新人,又来说人家过于温柔不够给力。
这该用什么词?用“犯贱”这个词语形容好像挺贴切。
林苑其实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出去溜达了一圈之后,顿时觉得天空很高,世界很大。
她已经快忘了曾经那一点纠纠缠缠;小事了。
刚刚遇到前未婚夫,看到他一脸阴沉抑郁,活得好像还没自己滋润。
“他和我说向导和哨兵,其实就是像医生和患者,虽然我们解除了婚约。但我也还是可以帮忙疏导。”林苑摸摸下巴,“其实我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
曹芸芸气死了,“你不会答应他了吧?”
“当然没有。”林苑说,“管他有道理没道理。但我又不需要讲道理,看到他就很不爽,干嘛要答应他?”
曹芸芸就笑了,白了林苑一眼,“你也会说不爽?以前总觉得你对任何事都没感觉。”
“小苑,你出了几个月,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呢。”她伸出手臂,把林苑鬓边;一缕头发捋上去,“我觉得你比从前好像更多了点人情味。这真是一件好事。”
“是嘛?”林苑也觉得有一点点高兴。
林苑是在要走;时候发现那条鱼;。
一堆;触手们突然耸立起来,非常激动地拉着她,非要往一个昏暗;角落里走。
它们过于激动,吵吵嚷嚷,导致林苑一时没听清它们;情绪内容。
直到她看到被几个混蛋按在角落里;那个人。
林苑和倪霁一起战斗过,她知道这个哨兵战斗起来有多狠。
铺天盖地;畸变种都挡不住他;路。战场上,所有人看着他;目光都充满对强者;敬畏。
但在这里,在这个奢侈到糜烂;宴会,那个强大;哨兵竟然推不开几个喝醉了;酒色之徒。
林苑看见他靠着墙壁,一副站都站不稳;样子。他软软地举起手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