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的话,论私,是为不悌;论公,是为不忠。不悌不忠之人大多无所成,太后选择你,是她糊涂。” 向安冷眼回望着他,看见他在听到“太后”二字由于心虚而紧抿的嘴唇,了然一笑:“我的手从来没有干净过,只是你一叶障目,太后她老人家也不愿多做提点,何必疑我隐瞒?”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蒋文崇拂袖起身,大概是用尽所有力气才没有当场发作,只是沉声道:“送客!” 向安站了起来,甚至还颇有礼有节地伏了伏身,而后才似是无事发生地离去。 他身量高,走路通常走得很快,但同蒋一乔并行几次后,便似有意地放慢了脚步,以至于蒋一乔能够轻易地跟上他,甚至还能偷偷出神。 他们方才讲的是什么?什么太后?又是什么干净不干净? 蒋一乔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正在摸象的盲人,明明事实就在眼前,却什么也参不透。 “你……” 她刚要开口问,向安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以一种非常复杂地眼神看向那个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杂役。 不等他吩咐,影东已一个闪身上前,一把就将人按在了地上。 那个杂役大概也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被影东按住了肩,踩住了小腿,却还能拼命挣扎:“谁啊!敢……” 他看见了向安,狠戾的表情一下子冻在脸上,横亘在额前的疤都收敛了不少,变得苍白无力。 “见过二公子。见过二公子。”他突然狠狠磕了几个头,而后一直埋着脑袋,微不可察地发抖。 蒋一乔被突如其来的变动镇住,下意识拉住了向安的手,有些不安地问:“怎么了?” 向安紧锁着眉,目光一刻也没从那人身上移开,却问蒋一乔:“你认识他吗?” 蒋一乔点了点头:“他在叔父的书房里伺候,不怎么出府,叔父对他好像十分宠信,府上的人都有些怕他。” “没怎么出府?”向安低声重复一句,一步步走进。 影东立刻捏着那人的下巴,迫着他,让他仰起头。 “我们见过吗?”向安问,“怎么张口就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