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推着他不断向前走,好像只是一眨眼,他就已经不再是警校时期动不动炸毛的卷发小子,而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一位正直的警官。
但眼前的人,却似乎一直是那个偷偷翻墙被发现,又甜甜地向他递出一个小面包的女孩儿。
时间好像唯独遗忘了她,没在她身上留下一点岁月的痕迹。
导致明明是同龄人,他现在却有一种在和未成年谈恋爱的背德感……
不对,他们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她也已经成年了啊?!
松田阵平:“你是不是悄悄拟态成未成年了?”不然怎么突然少女感这么强?
“诶嘿~”藤原寺初九比了个wink:“今天是限定版JK,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松田阵平:“……”
“变回来。”卷毛警官目无表情地要求道。
“诶?为什么?!”
“因为正直的警官不能对未·成·年下手。”他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初九面具的额头:“变回来!”
藤原寺初九悻悻地“哦”了一声。
她踮起脚尖环顾四周,眼睛突然一亮:“阵平,我们去捞金鱼吧。”
松田阵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拽到了金鱼小摊前。
老板还在热情洋溢地介绍着规则,初九已经麻溜地付钱拿起了纸网。
她支着下巴,问一旁的松田:“你觉得哪两条最靓?”
松田阵平:“……都是鱼,有什么区别吗?”
“那都是人,有鼻子有眼,都长得一样吗?”藤原寺初九递给他一个纸网:“你也捞。”
松田阵平面上不显,心中还是有几分蠢蠢欲动。他接过纸网,聚精会神地对付起小金鱼来。
捞了三条后,糯米纸不堪重负,终于在金鱼的挣扎下破开。
松田阵平扭头去看,藤原寺初九的纸网也坏了,手里的小碗却已经战绩斐然,粗略一看,少说得有十来条,让人望而生叹。
路人击掌赞叹,摊主强颜欢笑。
松田阵平也很惊讶,他把碗里的三条小金鱼倒入初九碗中,问道:“怎么处置?”
初九:“这带回去都可以煲一锅汤了吧。”
松田阵平:“观赏鱼,肉质应该不怎么样。”
摊主:“……”
你们两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接。
藤原寺初九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把金鱼“放生”道:“那算了,我们玩别的去吧。”
带是不可能带回去的,她和松田阵平平时都很忙,金鱼又要娇养,根本顾不上。
他们一拍即合,又朝着其他摊子奔去。
藤原寺初九买了几个鲷鱼烧,松田阵平牵着她的手走在身边,像大街上每一对平凡而普通的情侣,夹杂着欢声笑语,分享着黏黏糊糊的思念,和交织在一起的日常。
迎面走来一个戴着狐狸面的青灰色身影。
藤原寺初九不动声色地往松田阵平身边靠了靠,捻起一颗苹果糖,松田阵平会意地揽住她,低头把糖含入口中。
舌尖在指上轻轻划过,女人悄悄红了耳朵。
很正常的一对情侣。
诸伏景光和他们擦肩而过。
然而——
“哎呀!”
他突然一个不稳,随着女人的一声惊呼,脚底一滑似的朝前倒去。
卷发男人及时伸手拽住了他。
他的余光则停留在女人急忙伸出的手上。
——她一直遮挡着腰身的袖口挪开,然而腰带上并没有振翅欲飞的蝴蝶,也没有镶嵌其上的一枚纽扣,而是普普通通的黑底白纹。
不是。
“没事吧?”女人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请不要担心。”温和的声音从狐狸面具下传来:“给你们添麻烦了,还真是不好意思。”
女人面具下的眼睛弯成一道浅浅的月牙:“没关系的,没事就好,走路还是要小心点呀。”
诸伏景光点点头,向两人道谢后,才转身离开。
他走出一段路后,鬼使神差又回头望了一眼。
卷发男人替女子提着编织袋,揽着她渐渐远去,没入人群中,两人明明戴着面具,轻声细语的模样却总让他想到两个人。
他又想起方才苦杏酒笑的时候。
诸伏景光咬咬牙,调转脚步重新跟了上去。
—
东京市大监狱。
“白马总监!”监狱长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噌”一下站起身,手忙脚乱地招待道:“您怎么突然来了?非常抱歉,我们没有接到通知,可能准备得不太充分……”
白马正太郎不甚在意地笑道:“没关系,这次来只是调查一些东西,不用兴师动众。”
“您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