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在介怀什么呢?”产屋敷佟哉问道。
“就是、就是……很矫情的理由!”藤原寺初九闭着眼睛,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因为主公、就是耀哉大人,留下过家书,要求后代照顾我,所以我就会想,佟哉先生的话,是不是因为这份嘱托,才会一直照顾忍让我的呢?”
她无意识抓紧了被单:“如果我太贪心,什么都来麻烦您、甚至还以家人自居的话,会被厌烦的吧?”
“毕竟从醒来开始,办理身份填充档案什么的就已经在不停地添麻烦了……”
产屋敷佟哉愣了愣,忽然松了口气,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原因呢?原来是我的问题呀。”
“诶?”藤原寺初九一时没反应过来,又听他说道:“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呀,才会让你这么认为——事实上,能照顾初九是我的荣幸才对。”
“诶诶诶——!!”藤原寺初九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初九是打败了鬼王的柱,救下了无数人,也让产屋敷家免受诅咒之扰,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值得我尊敬并感恩的人。”
产屋敷佟哉无比认真地说道:“照顾你从不只是出于曾祖父的遗愿,亦是出于我自身的意志。”
……
藤原寺初九躺在“病床”上,有些无聊地刷着手机。
继那天和佟哉……咳咳,佟哉哥哥把话说开后,她就像一只朝着不认识的领地试探性伸出jojo的小动物,每天往里面挪一点,即便只是一点点都能让内心充满了幸福感。
不过为了装病,她都在家里关了三四天了。除了昨天警察来例行调查的时候她小小皮了一把,把拟态当易容浅浅震惊了一下他们的三观,其他时候都是吃了睡睡了吃,要不是鬼的身体不会变化,她估计都胖了三四斤了。
好无聊啊——
想回警校,想去训练,想要逛街……想见松田。
她把手机一扔,满心郁气地“啊啊啊啊”哼哼了一会儿,丧气地把头往枕头里一埋,整个人散发着“本人已死,有事烧纸”的颓废感。
“再闷下去,枪伤是没什么事,人就要先因为缺氧死掉了。”
熟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藤原寺初九猛地抬头,看到熟悉的卷毛同学,此刻正臭着一张脸,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卡密听到她的心声了吗?
“‘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我记得某人是这么跟我说过吧?这可真是心里有数得很啊,受了伤还不配合治疗,把自己折腾到差点截肢了。”
“藤原寺,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