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过来!” 诸伏景光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被强行拉进了附近的一栋公寓楼里。 怀里失去意识的少女仍然紧紧扯着他不放松,幸好松田只是装作凶狠的样子,下手还算有数,诸伏得以护住她的头没让楼道门框撞到。 公寓楼是老式建筑,没配备电梯。走进楼梯间的时候松田就放开他了,紧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意思是这里是安全的吗? “你…住在这里?”诸伏景光不动声色打量着环境,仍然以陌生人的口吻搭话。 “不是我,”松田朝他怀里抱着的少女一抬下巴,语气不太好的说:“是这家伙住的地方。” “你们……关系不好吗?” 你们是什么关系? 诸伏景光稍微问了一下,没想到松田的反应突然激烈起来: “没有任何关系!我和她没任何关系,只是被这家伙拿人质要挟了而已。” "「人质」?” “……总之你见了就知道了,”松田阵平略带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略一停顿后又补充:“别叫他的名字……待会儿不管你在她家里见到谁,都不要把那个人完整的名字叫出来,一定记住。” 很奇怪的要求。 气质温和的青年还是点了点头,应承下来:“好。” 公寓看起来上了年头,但因为常年没什么住户的缘故,陈旧却不破败。楼道和走廊除了必要设施之外,就只有粉刷白油漆的墙壁。 楼里非常安静,几乎看不到其他住户生活的痕迹。如果不是门口信箱里还塞着几张日期新鲜的传单,诸伏景光说不定真会认为这是栋干净点的废弃大楼。 松田阵平应该来过不止一次,他表现的对这里很熟悉,轻车熟路把人领到了5层的一扇门前。 松田还没作出敲门的动作,那扇门就像有预知功能般自己打开了。 “太好了小阵平,你们平安回来了——啊呀,这不是hiro酱吗,好久不见~” “H、——” 看清来开门的人究竟长了张怎样的脸后,即使被事前叮嘱过,诸伏景光还是差点把萩原研二的名字脱口而出,幸亏及时掐断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新闻上不是说……” 说你死了,而且我前几天还去寺庙里祭拜了。 诸伏景光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转头向站在旁边的另一位同期求助。 就算说是长相相似的双胞胎、或者高科技仿生人之类的说法,在这个震撼的事实面前诸伏也都能接受了。 “问他自己。” 松田阵平还是那副不爽的表情,他今天似乎格外不愉快……是因为卧底任务没告诉他吗,不,松田对公事和私事还是一贯分得比较清的。 那是……? 诸伏默默思考着可能惹到他的事情,将视线投向萩原研二,后者微微一笑,抬手制止了他的问话: “这件事还是等进来再说吧。首先,得先叫醒我们的教主大人才行。” 教主? 诸伏景光愣了一下,低头看向怀中那名仍然昏睡未醒的少女。她好像真是病中累极了,这一会儿就睡得很沉,呼吸绵长,苍白的脸颊染上了病态的嫣红。 这种时候将她叫醒似乎是件很残忍的事。 “其实我可以……”诸伏景光想说他可以把人直接放到床上去,但一贯作风体贴的同期却制止了他,用眼神示意他把人放下来。 她还在睡着,一点抵抗也没有,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摆成了站着扶在门框上的姿势。 然后诸伏景光就看着萩原凑到女孩耳边,轻轻喊了她一声: “翼酱,不然明天公司就请假吧?” 一秒停顿也没有,少女的眼睛立刻睁开了。 无机质的光芒自她的瞳孔中一闪而过,她没有丝毫卡顿地接上了萩原的话:“不用请假……我、走过来的?” 如果不是抓着他的手还带着发烧般的高热,诸伏景光怎么都不能相信面前的这个人几秒钟前还昏沉沉地睡着,甚至当街晕倒了。 就连电脑开机都没有这么快。 “嗯,是哦。” 诸伏景光刚回过神,就看到萩原研二面不改色地撒谎:“翼酱是自己走回来的,对吧?” 那个不高兴的松田阵平竟然配合地点头了。 “这样啊,”少女最终接受了这个说法,转身对着诸伏景光邀请:“感谢您送我过来,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进来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