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少，抬眼伸手都是滴水不漏。 而现在，孟宴臣在愤怒。 直白且坦荡地愤怒。 拳头再次被握紧，关节咯吱作响，眼里不知何时已然烧红，不被告知真相而引发的满腔担忧与心疼顷刻间化为奔腾的怒火。 “谁？” 秦助依然纠结：“孟董，我已经上报相关部门了，现在正在处理，这就是我现在也等的下一阶段。快的话，我明天就能等到结果了。” “所以现在我只能瞎猜、瞎等、瞎想……其他什么都做不了，是这个意思吗？” “孟董，很抱歉。”秦助也有点说不下去了。“但我现在也在等，我也在瞎想瞎猜，我也在惶恐担心害怕。加州那边给我的指令只有等待，我甚至不知道怎么才算是‘下一阶段完成’。一直以来，我也只是听话照做，我跟着Fiona这么多年了，我……我只想为她好。所以孟董，您现在先回去，有任何消息，我会与您联络。” “加州实验室的地址。” “Fiona现在不在实验室，并且我们的实验室园区早在进行初代Helena研发的时候就被保护起来了，您不可能进得去。” 孟宴臣只勉强维持着冷静与理智，听到这些话，什么都没再说，转身离开。 燕城下雨了。 劳斯莱斯古斯特，车如其名，如同暗夜里露出獠牙的鬼神，不停地嘶吼着，在雨夜的空旷公路上极快地掠出刀光剑影。 孟宴臣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是，方向盘全程都被他握得极紧，像是在无声地承接他翻涌在心底、却不能表达出来的怒意。 他的助理随后接到电话，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被电话那头孟宴臣的语气吓到，接下任务之后，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孟宴臣现在听到这个问题就烦，也猜到自己刚刚的语气或许会让助理疑惑甚至担心，但想着怎么都不能把自己的负面情绪转移给无辜的人，还是强行压下：“没事，你盯着就好，有任何动静随时告诉我。” “好的孟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