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垂着脑袋:“你一直都知道Ada我的关系吗?” “不知道。大赛结束之后,我只和Ada了一面,就是照片里的这一面。在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他没跟我说过任何和你有关的事情,我也不会去主动问。” “那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他顿了两秒,还是决定说实话:“你给我看那份script的时候。在那之前,我完全不知道你和Ada有关系,我甚至都不记得Ada什么样了,毕竟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余灿倏地揪住头发。 孟宴臣心疼得不得了,担心她再次恐慌,把她拉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确定的是,她和当初那个小哭包一样,哪怕只是蹙眉垂眼,他的心脏就会在无形中变成她的解压玩具,揉搓捏按,就是不给他个痛快。 “我要是记得就好了……不至于……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孟宴臣轻抚着她的后脑勺。“灿灿,过去很重要没错,但更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我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知道,我也不想骗你。灿灿,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们看到当下,好吗?” 余灿没再回应,但下意识揪住了他的衣服。 那瞬间,孟宴臣仿佛能听见自己如雷鸣的心跳声。 他不是没抱过人,但像现在这样慌张到不知道应该先安慰她的情绪还是先平复自己的心跳的经历,他从没有过。 诚然,余灿是特殊的,是在他这里最特别的那个。 他该做决定了。 但同时,他也时刻在提醒自己,他现在是在和一个已逝之人竞争。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一边倒的结局:余灿会时不时回加州的实验室去获取最新数据,而田纳西的公墓必然是她每次回加州前后都要去的地方。 眼前的、印象几乎没有的童年玩伴,已逝的、一眼钟情的初恋爱人,光是摆在一起,好像结果就已经很明显了。 “灿灿,周三有空吗?” 她茫然地抬起头来:“下周三?” 意料之中地看到她已经变红的眼睛,孟宴臣还是抽了张纸过来,边给她擦眼角边回答她的问题:“对,下周三——但或许还得搭上周四。因为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一天时间不确定能不能来回。” “去哪里?” “暂时是个秘密。” 余灿吸吸鼻子,暂时把情那些负面情绪都收起来,满眼好奇地盯着他,在他肯定的注视下,好奇又逐渐转化为期待,有些迟疑地点点头:“我看看我的工作安排表。” 看她边用手背蹭脸还边盯着电脑屏幕,孟宴臣顿时心软,但多少有些蛮横地把她的椅子拉近了些。 “我下周三……哎呀你先别动。”余灿头也没回,拍了拍那只停在她座椅扶手上的手。“我下周三周四都是常规工作,检查各组进展再分析数据这些。” “那就是可以翘班了。” “什么翘班,你想逃班也别拉着我,我是给人打工的,我的工资和考勤挂钩的。” 孟宴臣简直哭笑不得:“那请两天假,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余灿居然就这样盯着他然后陷入了沉思。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把她拉回神。 余灿咂嘴,但确实一副求知劲:“孟董,如果是其他人跟我说刚刚那句话,你觉得我可以相信吗?” 孟宴臣被她逗乐,但更多的还是无奈:“你别给我一种我好像在骗人的感觉,我没骗人,更不会骗你。” “那不一定,骗子一般不会说自己在骗人。” 他这回是真笑了,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捏捏她的脸颊:“那我换个说法。余总上次害得我迟到,说是听我安排,我现在有想法了,并且把这个想法安排在下周三、下周四两天,余总认为呢?作为商人,基本的诚信要有吧?” 余灿确实没想到孟宴臣还藏着这一手,顿时坐直。 她尽可能忍着嫌弃的模样完整落在孟宴臣眼里,逗得他差点当着她的面笑出声。